三分色彩,七分妆点,这话并不假,现在的沈鱼便是说她哪位爷的正头奶奶,也是无人不信的。胭脂薄施,添上多少清丽,一头低调却又不斐的珠翠,件件精雕细琢,新奇奇妙。更莫说身上的衣裳,料子如何精贵,单单只是款式绣功又是在坐的哪一名敢比的呢,一个通房穿戴如此出挑,大师倒是一并失了然普通,佯装不见,无一提上一句,还不是顾忌栖意园里的那位。
书房,香雪林。
大爷淮安同阮大奶奶膝下只要一女,现在才将将五岁。
二夫人虽是人到中年,只一张脸生的是明艳饱满,妇人脸上堆起驯良亲热:“这孩子,也忒知礼,今儿摆布是老夫人的寿辰,祝寿的礼节不能废,到了我这里,那里又有这些个礼儿。”
打头的便是寿星老夫人,端坐一桌主位。
通房沈鱼再不济,也只在柳家二爷面前不济罢了,离了柳家二爷自发的便由个怯懦猫儿退化成个再小巧不过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