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贞安温馨静的坐在个檀椅上姿式都未曾变上一变,得体的浅笑使终自脸上挂着。且再瞧一瞧柳妙,紧皱的眉头拧出个花来,一会子教唆着脸前的婢子工致儿出门瞧了不下三四回。
一旁只叫赵嬷嬷拉着将要退出花厅的柳妙闻言只气得差点把个牙根咬碎,原是不得夫人待见了,再没脑筋也不敢当场发作了。
又想着柳二爷生性喜净只几房姨娘也没知会一声,筹算着只带着了自家宗子淮鸣季子淮礼庶子淮义。
二夫人如是一说,柳贞另有甚不了然的,便也不再推托,只把个羞红的了脸低了再低,和顺的只言一句:“全凭母亲作主便是。”
柳贞的生母三姨娘原是帝都里驰名的花坊归云楼的雅妓,倒是不似浅显窑姐那般妖艳娇媚是个腹有诗书的清秀才子,柳贞便是随了她姨娘个十成十,模样清秀脾气谦恭,又是带几分的书卷气。
一旁原只一心为着自家父亲汗颜的柳淮鸣这会儿倒是分了用心机,只看着像是品药普通喝粥的沈鱼,禁不住诧异一把,便也寻了些话头出来同柳淮扬搭上两句:“二哥如果喜食这粥,何不叫了厨子将一应做法抄了下来差至栖意园,给沈女人瞧着便利。”
华灯初上。
二夫人那边提早透了信息,说是要陪着去插手晚间的家宴,两个蜜斯便要清算打扮一番方才算不失礼数。
只回到四姨娘房里,等赵嬷嬷将二夫人的意义传达过后分开,柳妙这才扯下头面衣裳同四姨娘哭上一回:“我瞧着夫人的心眼熟得实在太偏了一点,我这里还未说上一句话,便叫声色俱厉的重新批到了脚后跟去,最可爱便是柳贞阿谁□□养的贱人不出肯出言劝上一句罢了,偏生只作壁上观。”
及三姨娘所出的庶长女柳贞,四姨娘所出的庶次女柳妙,乃是将将年满十六岁的两个美女儿刚头相差不过几个月罢了,可见柳二老爷是当得起勤奋二字的。
只叫她娘惯得一副大蜜斯的脾气,何如只得个庶女的身份,便整日瞧着旁人忒不扎眼,一应丫环婢子动辄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