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庆年占有漠北多年,一应翅膀更是盘根错节,其权势不成小觑。”柳淮扬言罢将手中的茶碗放至一旁,昂首瞧了崔四爷一眼接着道:“如果遣了月影的人去,杀一人不敷惜,灭一门也不在话下。怕只怕不能一网打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举又是个打草惊蛇……再今后便有些投鼠忌器了。”
柳二爷冷眼瞧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客气,扬了扬都雅的墨眉,嘴角噙一抹笑意。
只还没容柳淮扬发作一回,却叫崔四爷压了下来:”这便是最好的体例,中秋过后,为兄亲会请太后亲身下一道赐婚的玉旨,届时你便往漠北迁阳城里走上一朝,亲身上门求娶。先帝爷亲封的大理寺少卿,又是当朝一品太尉嫡子,他一个不入流的武将便是做梦也攀不上的好婚事儿,何况我扬弟又生的这般仪表堂堂。”崔四爷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只此中隐意再明白不过。
柳二也不睬会,只淡淡的开口说一句:“往年温大夫说这话爷便认了,只本年么……温大夫不必妄自陋劣一回,先前一封贺词定是让崔四感念甚深,必然劈面同温大夫言一回谢。”
***********
正如温方预感的一样,崔四爷次日便登了门。
柳淮扬不为所动,一惯得的冷酷:“知四爷才失至爱,定是心中不快的紧,怎好叫四爷再眼酸一回。”
说到此处崔四爷便顿了下来,瞧着柳淮扬似笑非笑的盯着瞧了一会才又言说:“听闻你得了个心头好,整日宝贝似的藏着,如何为兄过来一回,也不叫人过来见上一见。”
大夫温方一脸笑意便这么生生的僵住……内心打头冒出来个设法:他若现在跑路,可还来得及?
又饮下那茶碗中的摄生茶,自顾自的续上一杯才淡淡搭一句话茬:“四爷夙来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有事儿便直说了罢。你我了解数年,谁又不清楚谁?虚礼繁文那一套朝堂之上,信赖四爷听的也够多了,在我玉林轩能省则省了罢,听多了叫人感觉的牙碜。”
“为兄瞧着你面色倒是好,但是那南疆过来的灵药见了效?”
“便是扬弟道得这般理儿,为兄自打得了信息考虑很多时候,发明身边竟是没能够够托付的人……”说罢便拿个笑眼只瞧了柳淮扬等着回应。
只把沈鱼瞧得内心暗乐,温大夫道行浅,二爷又夙来是个专门往人伤口上撒盐的主,也不晓得这二十多年如何一并走过来的,日子定是不孤单的。
结了姻亲,很多事儿上常庆年自不会各式防备,若真查起来定是轻易很多。
沈鱼瞪大了眼睛等着温方把前面两个字说个清楚,倒是叫柳淮扬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吞了归去,只呛得大夫差点咳出个肺来。
全部兴业统共也只面前这一人敢同他这般说一回话,他倒是一点不恼,如果换个旁人,明面上不好做,背过身过宫字辈里随便知会一声,还不是手起刀落的事儿?
柳淮扬沉吟一瞬,微微皱眉冷哼道:“日子到底过得顺利了倒还起了那不臣之心,越老竟是越不甚为用。”
玉林轩书房一条密道通向林府墙外。
多宝阁后传来几声淡淡的敲击声,柳淮扬抬手表示,德叔便将格子上最不打眼的观景石稍稍推上一推,那石头左下方里的格子里的青花宝瓶转了转方向,复又把个石头归位,芣苢上前同着德叔一道将那多宝阁向两面推开一米见方的空档,斯须内里便走出个比柳淮扬大不准多的年青男人。
抬眼瞧一瞧柳淮扬雷打不动的摄生茶喝的真真是食不知味。
123言情独家颁发!**********123言情独家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