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吃得,花也赏了,凉也纳了,磕睡虫便也跟跑出来了。
暑气跟着日头上赶着便冒了出来,沈鱼拭了拭脑门上的汗珠,瞧着一汪碧水,起了心机。
柳淮扬多么聪明之人,如何会想不到这一层呢。
清冷的细滑的触觉,让沈鱼非常受用。伸手捞起一只嫩嫩的莲蓬,细细剥了,入口便是暗香甜美的味道。
不消不时在柳二爷身前服侍,沈鱼倒是乐的安逸。
到底是个未足双十的半大的女人,常日里装得如是端庄沉稳,骨子里的玩心却还是有的。
柳淮扬这些日子不复畴前栖意园里的那般安逸,日日关在书房里不晓得是跟甚么人打着交道,沈鱼天然不会密查,一是她猎奇心并不重,二则书房内里德叔亲身扼守,十步以内底子靠近不得。
绿浪印着点点新荷,跟着轻风摆布翻飞扭捏,影影绰绰,好不热烈。
柳淮扬淡淡点头,沉默一瞬才不甘心的拱一拱手言一句:“慢行不送。”
柳二爷一双入鬓长眉紧紧敛起,三两步迈了畴昔,低头一瞧,不由倒抽一口寒气,只见沈鱼那半截小腿上,几个深浅不一的齿痕,现在正往外冒着血柱。
她,她这竟是让个猪给咬了?
沈鱼本来正疼的抓耳挠腮之际,冷无妨便听他一副颇带情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而后便也只能呆呆的任着他拿副帕子在她小腿处”胡作非为”
沈鱼正睡的苦涩,只觉小腿一疼,嗷的一嗓子便坐了起来,身子不稳往前栽了一栽,若不是她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那塘边的青石牙子,就冲她寻摸的这处偏僻的地界,恐怕这汪荷池里便新添了一缕芳魂。
柳淮扬冷哼一声:“你且说说你筹算如何归去,嗯?”他意有所指的瞧着她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脚踝。
饶是崔四爷夙来晓得他的性子,此时也只能摇了摇了头起了身,又瞧的光阴不早,是该到了回宫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