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岫没有逗留,直接分开了长福宫,这些年太后爱叨叨,他压根不去理睬,太后尽管说,他尽管听着便罢!今儿是他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言辞狠恶的怼了她。
许是感觉说话太快,薄云崇眨了眨眼睛,心生悔怨,如何就把这名字给咬出来了?坏了坏了,瞧瞧薄云岫的神采,之前是想杀人,现在怕是要吃人了,还是生吞活剥的那种。
呼吸微促,薄云岫抬步就走。
内阁。
“你下棋不管我的事,但你抢我的人,就关我的事!”薄云岫冷眼望他,“没颠末我的同意,你岂能私行妄为?”
说时迟当时快,薄云岫一脚踹飞凳子,凳子擦着棋盘而过,狠狠撞开杯盏。凳子连同杯盏一道,重重砸在窗户上,当下收回巨响。
“等会!”薄云崇仓猝拦下二人,“此番是薄钰……”
“王爷!”美人落泪,泣不成声,“太后娘娘派了刘得安领兵出城。”
黍离未曾看过手札,当然也不明白信上写了甚么,但看王爷如此神采,定是因为沈木兮之事。莫非说,沈木兮真的出了事?
薄云岫顿住脚步,冷不丁转头横了黍离一眼,“备马,立即赶往临城!”
“有话就问。”薄云岫没有低头,还是举头阔步的往前走。
“哎呀妈呀,这是皇上让杂家写的,关杂家甚么事儿?”丁全仓猝捧着自个的脑袋,“杂家可喜好自个的脑袋了,那如何办?唉呀妈呀,如何办呢?”
“说不出来了?”太后愈发心疼魏仙儿,“这么好的侧妃不好好待着,还想着外头的野花野草,真不晓得你这内心是如何想的?皇上尚未有皇嗣,钰儿却更加长大,总归是薄家的宗子,也该有个端庄名分了!”
侍卫面色发青,颤颤巍巍的说,“是、是皇上的人!”
“打的就是你!”
“你这孩子如何说话呢?”薄云崇皱眉,“甚么叫坏孩子?那是离王府独一的孩子,皇室独一的后嗣,你可知此言大逆不道,朕随时能治你罪?”
“输了棋就耍赖,真不要脸!”薄云岫毫不讳饰脸上的嫌弃,快速将沈郅放下,长腿一迈,恰好挡在沈郅身前,拂袖落座,他冷着脸坐在薄云崇跟前,“输了就是输了,输不起吗?”
“朕的意义是,薄钰迩来表情不大好,能够是太孤傲了,如果有小我能陪着,倒也是极好的。多个玩伴,多点欢乐嘛!”薄云崇心中发虚,真是一张贱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去找命根子!”薄云岫音色冷戾,丢了沈郅,沈木兮就算安然返来,也不会苟活,是以……保住沈郅是重中之重。轻重缓急,必须分得清楚!
薄云岫眉心微蹙,家传……当他死了吗?
长福宫,春禧殿。
心下骇然,黍离仓猝牵着沈郅往回跑。
“是!”薄云岫不否定,进宫之前他就已经推测会被太后问责。可那又如何?太后管天管地,还能管着他王府的事儿!
“你敢!”薄云岫冷然低喝。
太后关氏业已赐药,不过神采不太好,内里启事,薄云岫内心很清楚,无外乎有两个:魏仙儿和关傲天。太后宠嬖魏仙儿母子,又心疼侄子,宫里人尽皆知。
“走!”薄云岫懒得同他废话。
“啊!”丁全扭了扭身子,“是杂家写的,皇上说懒得动笔,杂家就顺手写了个纸条,要不然王爷真觉得丢了孩子,还不得闹得人仰马翻?传闻那孩子,是个甚么大夫的儿子,皇上就想着拿来看看。”
马声嘶鸣,薄云岫快速勒住马缰,差点把这小子给忘了。
“让她出去!”太后道。
沈郅被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不明白到底产生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