黍离不说话,王爷很少管后院的事情,来往都是魏侧妃一手打理王府外务。因为这事儿去打搅王爷,免不得会让底下人群情王爷偏私。
沈郅没踌躇,快步进了刑房。
站在刑房门前,沈郅皱眉望着念秋手里的东西,一大盘烤鱼??这就是蜜斯姐说的抄家伙? 从关毓青出来到出来,不过是眨眼的工夫,看得沈郅是一愣一愣的。
“姐姐!”沈郅扑通跪下,当即给关毓青叩首,“求姐姐帮手,放了阿落姑姑,她快被打死了!”
“为甚么?”薄钰不解,“娘,离王府为甚么不会有王妃?”
告别关毓青,沈郅朝问夏阁跑去,幸亏归去的路都记得。转个弯,忽的面前一黑,身子已被麻袋套住,奇特的气味快速涌入鼻间,他还来不及喊叫,便已认识全无。
沈郅有些惊骇,“这内里有人吗?”
念秋一脸鄙夷,“蜜斯,看你这记性,这府里不就一个阿落吗?主院那头的。”
“这是离王府!”薄云岫不温不火的开口,侧过脸睨了沈郅一眼,“起来发言。”
“临时放我院子里,养好伤再说,也免得那头再说甚么闲话,想出甚么幺蛾子!”关毓青撇撇嘴,“你多来看看她,成吗?”
“我家蜜斯最善于做鱼吃,这院子背面特地留了一方鱼塘,以是这些鱼都是最新奇的,你放心吃便是!”念秋笑嘻嘻的说。
“娘?”薄钰骇然,惊觉魏仙儿竟然晕厥了,当下歇斯底里,“娘?娘你醒醒!”
沈郅红了眼眶,声音哽咽,“那阿落姑姑难道死定了?”
所幸墨玉眼疾手快,从速搀着,“太后,息怒!息怒!”
“呸,姑奶奶还是黄花大闺女,算甚么女人?”她嗤之以鼻,啐一口鱼刺。
太后愤然,“薄云岫,你这是甚么意义?莫非哀家连教诲个孩子的权力都没有吗?”
“沈公子?”阿落惊奇。
阿落浑身是血,尽是鞭子留下的血痕。她气味奄奄的垂着头,发丝掺合着汗和血,紧贴在脸上,已然看不出最后的清秀模样。
“带你去见一个跟你春秀姑姑脾气差未几火爆的人!”黍离带他去了后院,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院子前头,这院子看着格外阴沉,黑洞洞的也没甚么亮光,连门口的带路灯都没放蜡烛。
“太后娘娘,您又何必动气呢?到底是家务事,临了临了的,侧妃和王爷和好了,您不是枉作小人吗?”墨玉轻叹,搀着太后徐行往外走。
“诶诶诶,你别哭!你别哭!我最见不得人哭了,特别是小孩子,不幸兮兮的!”关毓青扁扁嘴,“不如你奉告我一个来由,为甚么非要救她?”
“偷?”念秋啃着鱼,“蜜斯,挺风趣哈!”
饭毕,薄云岫自去措置他的公事。
沈郅点头,“蜜斯姐烤的鱼真的好好吃!郅儿好喜好好喜好。”
太后先是一愣,转而瞪大眼睛,“你、你这话……”
屋子里几近乱做一团,阿落方才没防备薄钰会踢她,身子倒地的那一瞬,额头狠狠撞在了床角,脸盆里的水则泼了魏仙儿母子一身。宜珠出去的时候太焦急,不慎滑了脚,顿时摔了个底朝天。
念秋“啧”了一声,俄然“咦”的尖叫起来,“妈呀,有个孩子!”
“蜜斯,很重交谊哈!”念秋说。
“你!”太后哑口无言,“哀家、哀家是你母后!”
沈郅有些摸不着脑筋,晓得王爷在赶她走,如何还赖着不走。赖着不走倒也罢了,非得撕破脸皮,这不是让人打脸吗?女人,真是奇特,特别是这明知故问的弊端,的确是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