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棠挑眉,当即打断沈木兮的话,一脸迷惑的盯着她,“谁奉告你,我是被薄云岫所伤?”
“放心!”春秀回声。
取出脉枕,沈木兮以指尖敲着桌案,“来,我给你把评脉,夏季里的伤口得谨慎措置,不然沾了水或者闷了气,是要红肿化脓的。”
关毓青莫名其妙的受伤,藏着伤口也就罢了,来由亦是有些牵强。薄云岫俄然发怒赶走了视若珍宝的魏氏母子,还半夜来夕照轩带走沈郅。
沈木兮放动手中葵扇,捏了湿布,瞧了眼药罐子里的药汤,“在你眼中,我便是如此废料?心慈手软到这类处所吗?”
关毓青张了张嘴,也就是沈木兮敢说王爷是脑筋进水。
直到关毓青赶来,沈木兮才晓得昨晚,离王府产生了那么多事,薄云岫竟然把魏仙儿母子逐出了离王府,而魏仙儿还带着伤?!
春秀仲怔,“一人做事一人当!”
黍离指了指卧房,“王……”
“我可奉告你,不能心软!”关毓青不忘出言警告,“固然我不同意趁人之危,但是我不同意妇人之仁,那魏仙儿甚么德行,我们都是领教过的,莫要再引狼入室。”
“没事!”关毓青将胳膊藏在身后,“沈郅去拿了你的药,莫非你对本身的药,也没信心吗?”
春秀照顾着阿落,步棠很快就走了,说是陆归舟那边有了动静,得去看看。
沈木兮点头,“阿落醒来的第一句话是,王爷救了我!”
春秀哈腰,伸手就把关毓青拎了起来,“我听你的!如果那暴虐妇人,还敢对我家沈大夫和郅儿动手,我再剁了他们不迟!”
沈木兮先是一愣,骤见他拢衣,当即难堪的侧过身去,“我、我没想到你在换衣服,我不是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