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旋即笑起来，笑得很无法。“那只柳妃说是她的簪子，并不是这一根。”
我看着太后，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那物件递到我的面前：“你可认得这东西？”
蕙菊领命正要下去，只闻声门别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
我微一弯身低了头去算做施礼：“儿臣给母后存候。”
“不准奉告天子。”太后一挥手：“你先去外间服侍着。”
“母后，您要对儿臣说甚么呢？”我带着一脸暖和的笑看着她。
惠菊看了我一眼，摇了点头：“娘娘，小公主在隔壁屋里躺着，救上来了，太医正在诊治，只是……”
再次展开眼，寝殿内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惠菊眼圈一红：“只是，太医说不是很好。”
我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俄然感觉非常怠倦。挪动下身子，想下床去看看小巧。脚甫一沾地，只感觉腿上酸软有力，挣扎着想站起来，俄然，下身一阵撕扯般的疼痛传来，我的额上排泄汗，惊骇地看着蕙菊。
儿臣儿臣，多么贴切的称呼。
她点了点头，对着前面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下去吧，哀家与皇后有些梯己话说。没有哀家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身上的力量即将被抽干般：“只是甚么？”
好久以后，我终究明白那影子对于我的意义，是它，窜改了我的姓名，我的身份，另有，我的糊口和我的爱。可等我想问问她，为甚么做出如此的决定时，已经来不及。
这个身经三朝的女人是这天下最高贵的女人，光阴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陈迹，只是端倪间多了身历万过后的沉着与豁然。她的身上披发着让人不敢俯视的高贵之气，由外向外，没法忽视。
“太医是已经尽了力了，你不要太难过，身材是最首要的。”
她到底要做甚么，我利诱起来。
太后点了点头：“这事要速办。暗害皇家骨肉，行刺皇后，但是谁都不能包庇的罪名。”说完看着我，眼神里却有躲闪。
“娘娘，娘娘……”蕙菊几近是立即奔到我的床前：“娘娘，您醒了！”说着赶紧叫太医。
俄然，我心中一跳。一件我一向感觉很首要却没有想起来的事终究在脑海中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