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心底有小小的绝望,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是她在摸索我,便忙敛容道:“请娘娘叮咛。”
我垂了目想了想道:“我做绣娘时,见过那几位娘娘的衣衫,柳妃娘娘喜穿各色绿色,配金银、鹅黄、湖蓝、丁香紫色的丝线绣上各色花腔,她穿上也确切如同弱柳扶风,别有风采。”
怡昭容叹了口气:“客岁春季,太后的陈年旧疾一起犯了,一向不见好。好不轻易熬过夏季,但是现在看来也没有甚么转机,太病院也束手无策,都说,都说熬不过这个春季了。”她的神情哀思不已:“为此皇上心急如焚,再加上,皇后娘娘一向在蓬岛瑶台上养病,都一年多了也不见出来,旁人都说,皇后娘娘也快不可了。”
怡昭容抿了唇道:“尚衣局那边,柳妃送了匹嫩柳色妆花缎子去,要绣上五彩缠枝蔷薇。丽妃送去的是一匹洒金玫瑰红绸,要绣粉色芍药。”
“惠儿,你守在门外,如有动静从速奉告我。”怡昭容对惠儿道。
我固然熟谙,但是不能当着怡昭容的面表示出来。只做出一付心驰神驰的模样,仔谛听她描述。
我与和妃实在并不熟悉,她在后宫中的口碑不错,人老是那样淡淡的,仿佛对甚么都没有兴趣。但是,她是跟着沈羲遥最久的嫔妃,是以并不能用简朴的目光对待。这也是我回到这里,真正看到后宫险恶以后,才明白过来的。这后宫里的任何一小我,都不能藐视了、轻看了去。
我俯身向她拜了拜:“多谢娘娘。”
……
我浮起淡淡笑容,如果能有回到坤宁宫的一日,我最该重视的,恐怕不是柳妃,也不是丽妃,而该是这个温温雅雅凡事不出头的和妃了。
怡昭容点点头:“因为皇上夸奖柳妃风韵如柳般婀娜,以是她多会选绿色。”
“我此次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帮手。”怡昭容道。
怡昭容看着我,眼里有惊奇。
怡昭容点点头。我没有给她说话的机遇,缓缓笑道:“都说皇上是太阳,皇后是玉轮。娘娘是皇上的宠妃,天然是玉轮边闪烁的星子。那么,就让我为娘娘制一条星光裙吧。”
怡昭容抚抚胸:“如许看来,你是被冤枉的了。”
但此时怡昭容语焉不详,我心底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