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一模一样,不,就是一模一样!”怡昭容悄悄点头:“谢娘,你的绣功太短长了。”
见我出来,惠儿适时端来一碗汤。那汤盛在一只白底杜鹃青花瓷碗里,有清透的光彩与淡淡的香气。
“无妨的。”惠儿并不在乎:“你为娘娘做事也累坏了,吃顿饭是应当的。”她笑道:“你且等着,方才我看到我们的饭菜已经好了,这就去拿来咱俩一块儿吃。”
怡昭容叹口气:“只是我最爱的荷花,那蜂蜜调出的味道却变了。”
她说着拉起我的手,那双曾经白净如上等羊脂白玉的双手因耐久在水里泡着,又要大力揉搓衣物,此时已经遍及了老茧。唯有那份白没有变,只是光芒不再,细嫩全无,徒留带了暮气的青白。看上去反而令民气惊骇惧。
惠儿嘴快道:“先前一个李常在非常得宠,也不过是问了问皇上她的肌肤可否与皇后媲美,就被贬为宫女丢进浣衣局。传闻当日皇上气的掼了杏花春馆里一只羊脂玉瓶。连张总管都说,从未见过皇上发那么大脾气。”
我微微垂了视线:“娘娘的恩宠,这宫里也是独一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