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锁锁撇了撇嘴,传过来的声音却极和顺:“她没说我甚么吧?”
离得近,苏婳也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锁锁”二字。
顾北弦后背挡住监控,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你对他说我是你表哥,是用心给他机遇?”
苏婳懂了,这是要跟她秋后算账呢。
顾北弦皱眉,“没别的事,我挂了。”
她刚要分开,顾北弦的手机俄然响了。
担忧有人出去看到,她抬手去推他,内心也恼他,明显跟楚锁锁走得那么近,还来吻她。
刚才当着沈淮的面,她倔强地喊他表哥,他就特想好好经验经验她,看她今后还敢当着外人的面,乱喊他表哥吧。
苏婳耳朵麻酥酥的。
楚锁锁悄悄松了口气,故作惊奇地说:“她话很多啊。中午在咖啡厅里,她跟我说话时伶牙俐齿,一口气说了好多话,每一句都好凶哦。”
“当男人说赏识一个女人时,目标都不太纯。”他话锋一转,“你们三年前就有联络?”
平时斯文禁欲的人,俄然就多了点狼性。
苏婳微微仰起脸看着他,神采很静,“是,表哥。”
苏婳有点咬心,垂下视线,轻声说:“是,就只要戴德。”多少带了点负气的成分。
她微微抿着唇没出声。
顾北弦看着她仓促拜别的背影,沉默一瞬,按了接听,走到窗口,问:“手指包好了?”
反而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感受,撩人于无形。
眼睛却迷惑地盯着他搭在苏婳肩上的手臂,总感觉这表兄妹俩过分密切了,超出普通的亲戚干系。
他单手插兜,腐败朗朗地站在那边,端倪清冽,身姿矗立如松柏。
顾北弦寂静地谛视着她换鞋。
卫生间忽地传来一声巨响。
顾北弦这才松开她,帮她整了整被揉乱的长发和领口,用心打单她,“今后还敢乱喊我表哥吗?”
沈淮嘴上说:“不消谢。”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进屋。
电梯飞速向上。
顾北弦俄然感觉索然有趣,刚才在电梯里被她撩起来的那燃烧,全灭了。
水汪汪津润的唇微微张着,大眼睛小鹿一样湿漉漉的,撩人得很。
顾北弦神采淡淡,“没说,她话很少。”
苏婳沉默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翻开。
苏婳微微错愕,抬头,望着他过分漂亮的眉眼,目光有点恍忽,像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
可惜,在贰内心,她只是楚锁锁的替补。
苏婳很当真地说:“你派人帮我外婆找到了肾源,救了她的命。给我们家买了屋子,还给了一笔巨额彩礼,救我们百口出水火,我感激你都来不及。从小外公就教诲我,做人要知恩图报。”
“没,她脾气很好,等闲不会活力。”
顾北弦俄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悔怨三年前嫁给我吗?”
苏婳内心一阵恶感,晃了晃肩膀,想从他怀里抽出来。
顾北弦按了21楼,回身看向苏婳,眸色很深,锋芒微闪,像是压抑着的某种情感要开释出来。
苏婳被他吻得娇喘连连,几乎呼吸不了。
顾北弦手臂使力,箍住她,霸道占有的意味实足,语气规矩又疏离地对沈淮说:“感谢你送她返来。”
苏婳没防备,整小我跌进他怀里,鼻尖嗅到他身上好闻的男香混着烟酒味,另有陌生的甜香。
内心像吞了只苍蝇,她扭头就朝卫生间走去。
顾北弦本来想凶她几句,俄然就不忍心了,扬了扬唇角,“好,表哥就表哥。”
顾北弦自嘲地勾了勾唇。
和顺惯了的人,连抵挡起来都这么温馨。
平时和顺惯了的人,偶尔暴露点棱角,很等闲就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照顾我外婆的护工告假了,我妈这几天去替班。你坐吧,我去洗手给你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