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沉捡起枕头放回床上,说:“你跟顾北弦在一起时,他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可苏婳跟顾北弦在一起时,是他最艰巨最绝望的日子。俗话说,磨难见真情,你的十几年,天然比不过人家的三年。”
那意义很较着,不想让他走。
她缓缓展开眼睛看着他,睡眼惺忪,问:“如何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泣着说:“我和北弦哥,青梅竹马,十几年的豪情,为甚么比不上他和苏婳三年的婚姻?呜呜呜,我恨她,我恨死阿谁乡巴佬了!”
顾北弦走进屋。
脱了寝衣,换上衣服,走了。
苏婳神采微微一顿,很快安静地说:“不是我。”
他站起来,换了衣服分开了。
华棋柔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这个暴虐的死丫头,你好狠的心!你抢了锁锁的心上人,还要砸烂她的手!我就那么一个女儿,我就那么一个女儿啊,我捧在手内心怕晒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你竟然把她的手给砸烂了!我明天跟你拼了!”
楚锁锁绝望极了,“北弦哥,你变了,你之前那么疼我,我发个烧你都会陪我一整晚。”
脑筋里闪现的倒是苏婳手指断了时,那万念俱灰的眼神。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喊保镳想体例开锁。
苏婳手指还是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轻易才睡着。
“长不好了,粉碎性骨折,骨头渣子一点点拼起来的,我这辈子是完了。”楚锁锁绝望地痛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华棋柔人被柳嫂拉着,还往前一蹿一蹿的,骂骂咧咧地伸动手,要来打苏婳。
他敲了半天门,苏婳硬是不来开,打电话也不接。
重新躺回床上,她红了眼圈,内心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