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把苏婳支开,叫住他,警告的语气说:“再在背后拆台,我们父子没得做。”
苏婳伸手揽上顾北弦的腰,声音软软说:“我们去做下一个项目吧。”
在他眼里,他竟然比不过一个女人!
“看不出来你还挺霸道。”明贬实褒。
每天啥都不在乎的人,偶尔谨慎眼一次,顾北弦内心就特别受用。
“普洱吧。”
“好。”柳忘拿起热水壶,要烧水。
顾北弦做完一系列查抄后,已经到中午了。
“我信赖你,不管如何,我都站在你这边。”
被顾北弦支开去买薄荷糖的苏婳,一返来,就看到顾傲霆气冲冲地走了。
顾傲霆眉心一皱,内心有点慌,“你听到我们说话了?”
如果他腿一向不好,也就罢了,恰好他腿好了。
这么问,不过是用心做给顾傲霆看的。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苏婳有点手足无措。
他冷哼一声,“为了一个外人,跟我闹僵成心机吗?”
苏婳一愣,“你听到我们说话了?”
亲生的儿子,从小到大,他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苏婳难堪极了,“我对顾峥嵘说那些话,纯粹是为了气你爸,不是真要嫁给顾谨尧。”
顾北弦一顿,笑了,抬手刮刮她小巧的鼻尖,语气有点宠溺地说:“你甚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谨慎眼了?本来是女大夫,我让换成了男大夫。”
“好。”
她哈腰坐下,伸手抱住他,头埋到他的颈窝里,低声说:“大抵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要来还债吧。”
苏婳共同,“就只对你霸道。”
压根就不像顾峥嵘说得那么天花乱坠。
她悄悄松了口气。
苏婳无法地笑了笑,“你呀,你……”
那脸黑得,跟黑煤球似的。
实在,她并不介怀这些,在她眼里,大夫无性别。
顾傲霆气得胃疼。
清冷的甜味在口腔里,垂垂满盈开,顾北弦扬起唇角,说:“那几年我每天要吃很多药,吃得胃都坏了,腿还是不好,就特别烦吃药。你就拿糖哄我吃药,还变着法儿地给我煮养胃粥,像对小孩子似的,真有耐烦。”
顾北弦唇角勾起抹极浅的弧度,“她还真不是只认钱的人。如果你再诽谤她,就别怪我翻脸了。”
顾北弦语气微凉,“苏婳不是外人。她是曾经与我共磨难的人,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是她伴随我。于我来讲,她是最首要的人,比你还首要。”
在顾傲霆眼里,保母普通的苏婳,是配不上顾北弦的,修画修得再好,也不过是个手工艺人。
顾北弦迈着一双长腿走出来,单手扣着衬衫纽扣,英挺的俊脸没甚么神采。
“吱嘎。”
苏婳照做,剥开一颗糖塞进他嘴里。
顾傲霆感觉本身的权威被质疑。
“查完了。”
苏婳挑眉,“给你做查抄的,是男大夫还是女大夫?”
让她心生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