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声,丁烈跌倒在地上。
他疼得哎哟哎哟,捂着屁股,直叫喊。
一出来,就看到苏婳和丁烈,另有顾谨尧站在路边上。
说完他挂了电话。
顾谨尧眼皮一掀,“苏婳是你女儿?”
就是不肯给钱。
丁烈一时摸不透他的心机。
苏婳笑了笑,“明天的事,感谢你了。”
丁烈奉迎地说:“长得没你帅,寸头,个子很高,看上去像个退役的兵蛋子。那男人为了她,还打我,他俩一看就有题目……”
这一下,又裂开了。
右手食指另有一层薄茧。
苏婳看着丁烈,安静的口气说:“丁先生,‘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个事理,你应当晓得。你对我一分豪情都没投入,现在想不劳而获,比登天还难。我只会听我妈的话,如果你想要钱,就去求得我妈的谅解。”
丁烈觉得他就是个退役的兵蛋子,不敷为惧。
她真的,一分钱都不想给他。
内心却很难过。
那他的手,也不能留了。
丁烈摸索地说:“你先给我打十万,不,一百万,我就跟你说。”
苏婳看表面温温轻柔。
丁烈见她死犟死犟的。
顾谨尧冷冷睨他一眼,看向苏婳,“我们回店里吧。”
他扯起唇角,发狠道:“你给我等着!”
一阵锋利的刺痛传来,疼得苏婳神采大变,眉心皱成个疙瘩。
苏婳点点头,“不过,我从小到大没见过他,不久前才见面,这是第二次。”
他眉眼蓦地一冷,一把抓起丁烈的胳膊,就把他往门外拖。
倒像港剧里便衣刑警的模样。
手机俄然收到一条信息,是银行及时转账的信息,提示到账一百万。
丁烈奸笑,“你不给是吧?”
但就是透着那么一股子狠劲儿。
听到“女儿”二字,顾谨尧脚步停下来。
疼得那么短长,还不忘分神去打量顾谨尧。
顾北弦没说话,但也没挂电话。
他立马就慌了,仓猝跑过来。
恰好他一副恬不知耻、鱼死网破的狰狞模样。
丁烈皮肤被坚固的路面摩擦得生疼,裂开的骨头更是疼得钻心。
苏婳极浅地勾了勾唇。
阿忠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整小我清清雅雅,安温馨静。
“我经验我女儿,关你屁事?”
电话接通后。
店里有三两个客人,伴计正在殷勤地号召。
顾谨尧走了出去。
一个丁烈,一个顾谨尧,都是伤害人物。
苏婳悄悄地说:“钱我有,但我只会给我妈。我妈生了我,养了我,你呢,你没养过我一天,没给过一分钱扶养费,我凭甚么给你钱?真的很猎奇,你哪来的勇气,来问我要钱的?”
说不定又得挨一顿打。
恰好目睹这一幕。
丁烈自知理亏,不出声了。
就那样被顾谨尧硬生生拖出去老远,裤子都磨破了。
怕她多想,他又弥补道:“这也是我父亲保举的。”
顾北弦把他拉黑了。
过了两三分钟。
凡是他软一点,弱一点,装得不幸一点。
顾谨尧眼神硬了硬,眼底杀气一闪而过,“不对,前面一句。”
安静得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
两个月前,他被顾北弦打得股骨头开裂了,刚养好没几天。
这时玻璃门“吱嘎”一声,从内里推开了。
哪怕挤两滴眼泪,打打怜悯牌,说说父女亲情的话。
丁烈瘫坐在地上,远远地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朝店里走去。
也没看他如何用力。
听他这么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顾谨尧语气平平道:“是。古瓷器不好保存,常常有磕的碰的,修修补补是常有的事。修瓷器,我只信赖华老爷子的技术。”
踩了她视为生命的手!
不像大族阔少的模样。
丁烈一脚踩上去。
顾北弦的声音很冷,“男人长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