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六个小时的车程后,虞锦瑟在一片昏头转向的晕车症状中下了车。此时天已黑,偏僻的村落冷巷里刮着一阵阵的北风,虞锦瑟双脚发软地扶住了一棵树,盘猴子路的颠簸让她胃里翻江倒海,俯着身子就是一阵哇哇大吐。
一阵沉默,沐华年低低嗯了一声,幽深的目光看不出情感。
她俄然感觉有些压抑,张张口想说点甚么转移下话题,成果沐华年转过甚来,淡淡瞥了她一眼,“如何醒了?在这里睡不着吗?”又道:“这里前提很差,住不惯明天就让人送你归去。”
虞锦瑟:“……”
话说完,她低下头又是一阵吐。中间一个正围着棺材哭的女眷立即奔了过来,眼里的泪刹时没有了,神情严峻又亢奋,拍着虞锦瑟背,看向王礼芳,尖声道:“呀,王大婶子,华年媳妇吐成如许,莫不是有了?”
虞锦瑟推开今晚要睡的房间,感慨乡亲们对她实在太好太照顾了,把打扫得最整齐炕头最和缓被褥最丰富的一间房拿来接待她。
她扭头看了来人一眼,想摆脱他的手臂,“没事,你放开,我就是脚麻。”
虞锦瑟沐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