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桌上摆着的茶点,李愚饶是意志果断,眼神也有些游离了。换成任何人,足足饿了380年,看到面前的吃食也很难保持淡定。老者看了李愚一眼,笑道:“如何,小兄弟是饿了吗?”
“那长辈就失礼了。”
李愚拿出来给孙山看的这个镯子,恰是那批金饰中的一件,纯金打造,做工精彩,在当年也值四五十两银子,与孙山摊子上阿谁银镯子比拟,贵了几十倍。如果孙山这个银镯子报价能到5000块钱,那么这个金镯子起码也值十几万吧?
老者领着李愚向前走了几步,前面公然有一个小茶社,看起来另有几分清雅的模样。老者熟门熟路地进了茶社,早有伴计迎上来,二话不说,就把他们俩带到了楼上的雅间,并奉上了四色茶点。
“嗯,刚才你拿阿谁镯子给那摊主的时候,老朽瞥见了一眼,有些见猎心喜,以是冒昧想讨来抚玩一下,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老者学着李愚的口气,文绉绉地说道,干古玩这一行的人,多少都有点国粹功底,只是平时不风俗如许说话,提及来不免有些别扭。
“大哥,我们都是明白人,明人不说暗话。这镯子是万积年间所制,镯子里侧有‘汝良’二字,那是万积年间金银匠人丁汝良的字号,年老是干这行的,不会认不出来吧?我这镯子是家传之物,若非家中有急用,也不会脱手,大哥给个利落的代价就好了。”
“5000块?也就是说,和你阿谁银镯子是一个代价?”李愚反问道。
孙山也是识货的人,在接到这个金镯子的顷刻,他就晓得,这绝对是个好东西。从重量来看,这镯子绝对是真金打造,没有掺杂其他金属。这还是主要的,最关头的是镯子的做工,这是用金片和金丝锤打编缀而成,面上可见四条掐丝游龙,固然只在方寸之间,龙眼龙须等等都清楚可见,栩栩如生。如许的做工,别说是古玩,就算是当代的成品,代价也不成低估。
“老先生,您对长辈这个镯子有兴趣?”李愚恭恭敬敬地见礼问道。
“那我还是本身留着吧。”李愚伸手夺过镯子,回身便走。他刚才夸大本身家里有急用,要脱手这个镯子,实在是用心给孙山留出了砍价的空间。他对这个镯子的心机价位是5万摆布,即便孙山开到3万的代价,他也会脱手。但话说到如此了然的程度,孙山还在玩心眼,李愚就懒得再和他胶葛了。
“2万,你看如何样!”孙山在前面诘问道。
李愚也不是没想过要低调一些,但他实在找不出比这个金镯子更便宜的东西了。范无痕不是浅显人,李愚当然不成能带着一些便宜的礼品去见他。在他的背囊里,哪一件金饰都比这个金镯子要贵很多,他是不敢等闲拿出来的。
“的确,早上赶了几十里山路,的确有些饿了,倒让老先生见笑了。”李愚说道。
“清末嘛,如何也得是1900年今后了。1911年辛亥反动,不就是算民国了吗?大抵就是那十几年的模样,到现在也就是100年摆布,也算个老物件,不过代价上可就差出很多了。”孙山巧舌如簧地说道。
李愚点了点头,本身又增加了一点汗青知识,不错。说到这个程度,他也懒得再和孙山兜圈子,直截了本地说道:
莫非我看错了?孙山心中一凛,李愚的神态实在是太淡定了,这绝非一个偷了师父宝贝的小羽士能够装得出来的,乃至不是李愚这类春秋的人所能够具有的。他对李愚多了几分谨慎,沉吟了一会,才缓缓地说道:“这个镯子,做工的确是很不错,不过品相实在是太新了,我思疑最多也就是民国时候的,乃至没准是当代人做的工艺品。看在这做工和成色的份上,我给你5000块钱,你看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