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是写给新任命调派来的长史的。
那……
本来想拿去米铺换点米,好给师父煮碗粥,成果路上碰到个背孩子出来干活的妇人,巴巴盯着她的白菜, 见人实在不轻易, 就两钱银子卖给她了。
杜陵起来了,瞥见方拭非摇了点头,晓得她必定又在书院惹事了。
方拭非:“……”
现在他已经很少出面干与方拭非,一天里有大半时候是睡着的,连方拭非也不由可惜这位天纵奇才。
林行远惊道:“变态伍子胥?!”
林行远:“……”
“这与水东县有何干系?”林行远说,“现在已非秦祖期间,徭役何必再去都城?”
方拭非放他出去,过来人一样地安抚他说:“如何?被敲打了?风俗就好,我师父也经常敲打我。”
杜陵点头:“嗯……”
林行远嘴唇微张,说不出话来。
方拭非说:“何县令,数次以各种项目招收力役,却实为私家取利。除却朝廷规定的时役,一年征役有四至蒲月之久,所建城楼,修路,皆为商户所需,用以挣取暴利。比秦祖活着,更加卑劣。”
两钱在平常是很多的。倒回三年前, 起码能买到十升米,但现在也就能买一个馒头。自水灾过后,粮价一年高于一年,至于本日翻了十番不止,竟比灾年还要高贵。
水东县真是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有人靠着米价大发横财,也有人因为米价三餐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