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只是把东西交给他,再给何兴栋说了说好话。”
方拭非就着本来风尘仆仆的模样,没有沐浴清算,合衣肮脏地睡了一晚。此举将林行远看得浑身不适。
林行远摊开手道:“我就如许……白手去说?”
大将军是这么说的:“都城里多的是纨绔后辈,你不成纨绔,但也不能任他们在你头上纨绔。比起惹事,你爹更怕丢人。”
第二天大早,方拭非又单独前去大理寺外等人。
林行远利落说:“借。”
方拭非:“我是说了,可我只是说他好话,让他对何兴栋这名字有个印象。可我说归说,他一定上心,毕竟我只是一介布衣。何况,我不能多说,莫非我能发起他把人放逐到上郡去?此举不是惹人生疑吗?”
二人出洪州的时候,被非难卡了一下。
先将马还归去,林行远找了间堆栈,把东西放下。
林行远神采剧变,猛得偏头看向方拭非。用力眨了眨眼睛,当是本身听错了。
一起看方拭非的眼神都不大对。
林行远讶然道:“那你还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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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多么身份,也能从驿站借到马匹?”那保卫说,“将东西都拿出来,上京赶考吗?你的文解、家状,都拿出来。”
方拭非绝对是……他的克星。
方拭非说:“驿站借的。”
林行远欲言又止。
保卫低下头,退到一侧。
林行远又说:“那不直接让我去不就成了?何必多此一举?”
林行远:“就说你与我偶遇。归正你自江南来,我也自江南来。御史公总会晓得你熟谙我的。叫他晓得你用心瞒他,不是更让人生疑?”
中间的门吏见怪不怪道:“大理寺主审朝廷大案,官员纠察,你怕是找错处所了吧?有事,找县令申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