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还委曲上了。”
林行远:“那税赋总轻了吧?朝廷减免了江南一代的田税,如何也该好起来了。”
二人去了米铺,那边买卖冷落。方拭非刚好买了一篮子米,装满。
林行远真是牙疼。这代价都涨翻天了。一钱银子在常日,别说一个馒头,他能直接买到五升米。
几人真被慑住了,实在是他先前露的一手不凡,可见此人技艺高超,他们本日带的都不是甚么武夫,真是拦不住。
方颖悻悻罢手,不悦哼了一声。
何兴栋气急,教唆下人道:“拦――拦住他们!”
看热烈看热烈。
方拭非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你来之前,真应抢先跟你父亲问清楚我的来源。”
林行远在后边弥补道:“肉包。”
方拭非从林行远身后走出来,对着何兴栋抱拳道:“何公子请勿见怪,我忙得很,先走一步。”
林行远忿忿看去。
何兴栋咬牙:“方拭非――我与你势不两立。”
林行远一惊:“你不是?”
方拭非认了:“诶。”
这出个门,阵仗可大。
方拭非:“……”
师父沉吟半晌,又道:“不报歉,诶,男人不能娇惯,不然今后日子不好过。”
“不敢不敢。”方拭非低头,“我这就去跟他报歉。”
青年奉迎道:“颖妹你别活力,这畜^生还不熟你。我是怕它伤了你。”
平时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几近全城的人都认得他。倒不算是为非作歹之徒,就是单跟方拭非过不去,碰到了就找他的费事。
“哎呀!大包!大包!”何兴栋蹲下抱住爱犬,又斜看畴昔,怒道:“方拭非你过分了!”
林行远一惊:“一大男人,连口粥都要人喂?”
林行远当下被惊得外焦里嫩,风中混乱。见方拭非一双眼亮亮地带着笑意,才明白本身是被耍了。神采又红又白,哼了一声甩袖走开。
方拭非拿着包子站起来,用气吹了吹。又拉着林行远的手,将包子放上去。
那狗约莫有半人高,呲着利牙,眼神凶暴,叫人一眼熟畏。
“没有。”林行远说,“我不住京师,我住在上郡。”
坐在墙头生闷气,到吃晚餐也没理她。
林行远:“哦……”
林行远想把两钱砸他头上。还是将四钱抛畴昔。
林行远斜睨着他,正眼都不屑得恩赐,单伸出一根手指,按着他的胸口,不客气地将他推开。
林行远跟在方拭非的身后走着,余光扫见,身形一僵。
跳下墙,去隔壁的摊子买了两碗面。
“活力了?”师父一听就明白了,不附和志:“你此人岂可如此。哪能人一来欺负他。”
不管她了!
师父摆布看了看,不见人,便问道:“林家小子呢?如何没在?”
摊贩说:“肉包一个两钱。”
林行远:“上郡?我上郡就是这么干的啊。”
身后小厮接住何兴栋,半扶半抱地将人带到中间。
“买多少吃多少,吃不完不好。”方拭非说,“并且指不定这米价就降了呢?”
林行远道:“你安抚这女人,不该先道个歉吗?这包子该如何赔?”
她说着抓着筷子一动不动。
方拭非:“我不是。”
林行远一脸莫名,就要收回。方拭非说:“早听闻有句话,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不知是不是真的。”
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鼻尖传来一股面香。方拭非食指大动,停下脚步,说道:“两个馒头。”
等进了院子,将门一关。林行远终究按捺不住,作势要问个明白:“方才那人是谁?”
“倒也没,”林行远微微一笑,“朝廷发的粮饷是够的,将士都帮着百姓种地去了,不缺劳丁。加上有我父亲坐镇,没人敢如许猖獗。日子过得还算很好。偶尔会借兵帮着护送周遭商队来往,多挣点银子。再向朝廷哭哭穷,就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