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拭非说:“我不晓得户部有何来的脸面说不究查,不过就是依仗着那群商户识时务,有缩忌讳,不敢出声,才会如此小人作派。说是朝廷顾虑,可说得再刺耳一点,不过是官官相护,狼狈为奸罢了。”
方拭非将纸张卷起来,塞进怀里道:“有笨的体例也有聪明的体例,但总归是有体例。你放心等待动静吧,自会还你公道。”
方拭非正要分开,见他置于腹前的手指有些:“如何了?”
他觉得本日之事,启事皇子起,不成深查,只能怪本身马失前蹄。还半句委曲不敢与别人说道,怕传说甚么闲言碎语,反害了本身。
方拭非转过身,萧洒大步拜别。
保卫道:“往南吧?详细可不晓得。我听他们口音,是南边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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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商这类事,能够二十年方起步,却能一朝如山倒。
倒是有几人还很谨慎,并未提及五殿下,只是将店里被骗的几样东西列举出来,拿给方拭非看。
他到楼下挑了同位绣娘做出的绣品, 递给方拭非以做辨认。
既然已经有了从布庄掌柜处套出的来龙去脉,仰仗她户部官员的身份,别的几家掌柜就更好说话了。就会只是过问一句,就和盘托出。
“想查就能查的出来,只看故意偶然。”方拭非说,“我不晓得户部为何坦白,但那群行棍骗之实的暴徒,总不能放过。”
方拭非见他不作声,便主动开口道:“那些商户,早就想着户部能有人去问。他们清楚丧失惨痛,是无辜受害,但是每次户部去,不是叫他们上交账簿,补齐商税,就是大发慈悲地表示本身不究查。”
掌柜点头。
方拭非道:“是。我明白了。多谢诸位。”
“也有个把月了吧。”
叶书良佯装不解:“甚么事情?”
“当时送出去的很多。有些是布匹,有些是裁缝, 另有些是绣品。这布匹外人怕是难以辨认, 但裁缝老是好认的。我能够找人给您画下来。至于绣品, 也是能够认的, 我先去拿上来给您瞧瞧。”
“太混乱了,查起来没有眉目。以是想先来肯定一下。”方拭非又问,“那他们的文书上,写了是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