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和尚用撬杠把磨盘撬着立起来,文俊让四周的人们旁观。四周八方的人都看过了,文俊又让小和尚去打一桶水来。小和尚提来一桶水,文俊把袖子挽了挽,从兜里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鼻子,又擦了擦手,然后又把手帕掖在腰里,他开端洗手。一边洗,一边往磨盘上撩水,他边撩边说:“众位,我得把这磨洗得干清干净的,为的是让大伙儿看得更清楚些。”他把磨盘两面都洗洁净了,又叮咛小和尚把磨盘重新放好,把一盆热腾腾的豆腐往磨盘上一扣。统统伏贴,文俊站到磨盘的中间,用嘴吹了一下,道:“行了,用不着脱手,有这一口气就得了!来来来,把豆腐搬开,看看磨盘如何样?”
文俊听罢,心中暗喜,他又厉声道:“把药拿出来!弄了半天你连点真工夫都没有!”“嗯……”“拿!”“哎,哎!”那人真让文俊给唬住了,他伸手把药拿了出来,交给了文俊。“另有多少?全都交出来!”“没有了。就这一瓶!”文俊把药瓶掂了掂,道:“好了,归我啦!”“哎哟,大哥,您可得给我留碗饭呀!”“不可,不能让这类哄人的东西存在!”说到这儿,文俊从兜里取出一个老钱,扔给了那人。
这老者笑呵呵来到梅花圈的当中,冲通天和尚一抱拳,道:“师父,叨教您贵姓高名?”“某乃通天罗汉是也!”“哦!老朽在乡村的时候就传闻过您的大名。通天师父,您刚才练的那单掌开碑,我瞥见了。说实在的,老朽底子就没看上眼!”“阿弥陀佛,老头儿,莫非说你也能练单掌开碑?”“不但我一个会练,在我们那处所,老的少的,赶车的、放猪的,都会练。三岁的小孩儿就能把这碑打折,一岁的小孩儿也能把这碑推倒。是以说您这两下子可太不新奇了!”
大伙儿看罢全乐了。李萧气得一顿脚,心中暗道:“文俊,你这孩子可太不像话了!该出头的时候,你也出来;不该你露面的时候,你也要露面!你如何能行呢?别人我不体味,你我还不体味吗?你如何能会这类工夫?你如果当场现丑,岂不丢了咱武当派的脸吗?”李萧的心中非常焦急。再看文俊,谈笑风生,来到通天和尚的近前,一拱手,道:“大师父,阿弥陀佛!”通天和尚一看是文俊。那位说通天和尚熟谙文俊吗?当然熟谙,因为文俊在世人面前呈现已不是一回二回了。“你是文俊吗?”通天和尚问道。文俊一乐道:“对呀!”“文俊一就凭你那两下子,也想比一比这个?”通天和尚用手一指大磨盘道。“瞧你说的这话,刚才你叫我李师叔,他能上来和你练这个吗?他作梦都不爱梦这个。你这隔豆击石有甚么了不起的?我都为你脸红!”“文俊,休要胡说!我不管别人,就问你敢不敢练?”“当然敢了!通天师父,我可把话说到前边,假定我要练得上来,你如何办?”“弥陀佛,方才贫僧说过,谁要能练上来,我就拜谁为师!”“是吗?”“贫僧焉有戏言?”“诸位,大师都闻声了吧?他当众发誓,我谅他也不至于忏悔。通天和尚,你现在就叩首吧,你这个门徒我是收定了!”“阿弥陀佛,你休要胡说八道!你得先练!”通天和尚叮咛一声,小和尚们又推动来一个大磨盘和一盆豆腐。统统筹办好以后,文俊又道:“诸位,咱得看一看这磨盘,别让他们给掺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