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少叙,单表吴老五,手握大枪,哈哈大笑道:“韩志强呀,韩志强!这叫父债子还!你拿命来!”韩志强一笑道:“我说吴老五,你甭在这儿吹胡子瞪眼睛,我要能让你在小爷的部下畴昔十个照面儿,我就不叫单枪豹子头!”说着话,他把掌中这条枪一翻,使了个乌龙出洞,嗖!奔韩志强的嗓子便刺。韩志强撤步闪身,用掌中的枪一压吴老五的枪,大声喊喝:“胆小的狂徒,你还敢在小爷的面前卖狂?!看招!”再看韩志强把手腕一翻,使了个白蛇吐芯,点吴老五的面门。吴老五仓猝撤回大枪,使了个举火烧天,往外一挡。小豪杰韩志强把枪拽返来,后把一立,前把一低,奔吴老五的肚子,“叭!”枪就到了。吴老五一看来势甚猛,说了一声:“不好!”往中间滴溜一回身,韩志强一枪扎空。两小我两条枪,一来一往,就战在了一处。
再看骑马的仆人,跳上马来,平顶身高六尺五寸,细腰宽膀,扇子面的身材,面如银盆,宽脑门儿,方下巴。一双朱砂眉、相衬一对大豹子眼,鹰钩鼻子,菱角阔口,满嘴的白牙,鼻子下头留着八字断梁胡,看年纪不超越四十岁。头上戴大檐宽边草帽,两根飘带随风飘摆。上身穿宝蓝色的长衫,挽着乌黑的袖头,下边穿紫色夹裤,白布袜子,登一双青缎子鞋,鞋上系着胡蝶扣。就见这位左手拿着马鞭,右手拿着折扇,右肋下挂一条锃明刷亮的大枪,左肋下挂一口大宝剑。后边那儿八小我都戴着草帽,一个个挺胸瘪肚,点头晃脑。
正在这个时候,从人群外跑出去俩人,就像疯了似地扑在韩志强的身上,大哭大呼。来者是谁呢?恰是韩志强的爹爹韩振方和叔叔韩振远。
韩振方嘲笑一声,道:“老匹夫,你休要在这儿卖乖!招枪!”说罢,韩老剑客挥动掌中腾蛇枪,奔吴老五就下了绝情。但是二十几个回合以后,他仍战不倒吴老五。就见吴老五精力抖擞,一条大枪高低翻飞,风雨不透。韩振方的内心就有点焦急,心中暗想:儿子死尸在地,莫非我睁着眼还报不了这个仇吗?他这一焦急,招法就有点乱,刚到二十五个回合,吴老五啪拉一回身,恰好转到韩振方的左边,捧枪便刺。韩振方躲闪不及,吴老五一枪从韩振方的软肋扎了出来,韩振方惨叫一声,放手扔枪,就倒在了台上。
李萧说的一点没错。眨眼的工夫,韩志强就不可了,让吴老五逼得满台乱转。再看吴老五把牙关一咬,道:“小兔崽子,我报仇的时候到了!”说罢,他又一叫劲,使了个盖顶八枪,啪啪啪,扎两眼奔脑门儿,扎两腮奔颈嗓。一枪扎前心,一枪扎小腹。这八枪,一枪比一枪快,如同闪电普通。韩志强仓猝接架相还,弄了个手忙脚乱。他一个没重视,被吴老五一枪扎在了小肚子上。耳轮中就听韩志强惨叫一声,大枪落地。这一枪把韩志强扎了个穿膛。吴老五也真够狠的,后把一压,前把一抬,把韩志强就给挑起来了。他一向挑着走到比武台的台口,然后用力一甩,道:“去的吧!”再看韩志强在地上摔了个脑浆迸裂!
接前文书,魏宗霞哭罢多时,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再看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翻,她迈大步来到比武台下,脚点地,飞身跳上了比武台。她从腰中拽出螣蛇枪,一指吴老五,道:“呔,吴老五,我们是宿世的朋友,当代的仇家!你毁了我的家庭,我们仇深似海,我要给丈夫和爹爹他们报仇!”说着话,她端枪便刺。吴老五往中间一闪,定睛看了看,道:“请报名姓!”魏宗霞报了姓名以后,吴老五又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报甚么仇?从速带着孩子回家去吧!”“招枪!”魏宗霞大喊一声,又是一枪。她左一枪,右一枪,就下了绝情。这下可把吴老五给激愤了,他道:“黄毛丫头,给脸不要脸!就凭你这两下子,还能给他们报仇?你要登鼻子上脸,老朽我可不客气啦!”魏宗霞底子就不听,左一枪,右一枪,枪枪抓紧。厥后把吴老五气得忍无可忍了,他这才动了真工夫。俩人战了二十几个回合以后,魏宗霞因哀痛过分,再加上劳累,一头便昏倒在地。再看吴老五手提大枪围着他们娘俩转了几圈,心说:算了,留下她们这两条性命吧!他又一想:不可,放虎归山,需求伤人,何况这孩子还是个男的想到这儿,他举枪就挑那小孩子。就在这个时候,俄然远处跑来九匹马,八匹青马,一匹明白马。这九匹马亮如镀银,特别是为首的那一匹明白马,高头阔背,高八尺,长丈二。蛤蟆脸,葡萄眼,刀棱脖子,竹钎子耳朵,马的脖下挂着十八个威武紫金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