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复苏过来的时候,只感觉他的眼睛好近。近得我都能数清楚他的睫毛。
然后我就听到极冲动极凄厉的一声:“喵――呜――”
我愁闷得一把扯了帽子袍子,往床上一倒――挺尸去也。只听得那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崔叔闻这小子竟然也脱了帽子袍子,躺到了我身边来!
本来是个和尚啊。
崔叔闻理理被我抓乱的头发,坐了起来,伸脚下床,弯下腰穿鞋子。
那崔叔闻的马就衔接巴着火了似的,一起小跑。我好轻易跟上,不但我那黑马儿气喘吁吁,就连我本身都气喘吁吁了。等走近了,崔叔闻也不转头,只是渐渐地说:“谢贤弟,我们这回中了前三甲,多数是要进翰林院的,今后你见那位苏学士的机遇,可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