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说,“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就是我们现在这状况。
我说:“韩大人,你现在就给崔大人回个信吧,就说我们这也没啥停顿,叫他渐渐来,说得越惨越好。”
父皇脸上的笑意浓了些,但是又笑得有些无可何如:“朕,记得清清楚楚,比来这四年朝廷拨给东边的军饷,加起来不下十万。但是万远川的奏折上说,最后到他手里的,不到六万。”
十四天以后,崔叔闻解缆后寄返来的第一份公文终究送到了大理寺。
韩笑卿闷笑:“好主张。只不过……如果皇上真准了,我们也不消查了,就把脖子洗洁净等着丢脑袋罢。”两小我苦中作乐地哈哈干笑几声,我有些懊丧。
他仿佛没听清楚我的话,自顾说:“谁知他比试竟然输了……现在还……还一小我跑去查阿谁罗……他这都是……都是为了……拉拢阿谁姓万的,支撑你啊……”
――崔叔闻要娶怀碧是他的主张?难怪那天我表示了崔叔闻会立室以后,他竟然那么高兴……
韩笑卿低头:“本来是要诛九族的极刑――皇上已经网开一面了,另有谁敢再提昭雪的事?我在翰林院坐了十几年的冷板凳,本想着苟延残喘,循分守己地拖到告老回籍就完了……谁知,谁知竟让我能再见到小迢……”
一团火往我脑门一冲:“以是你――”
我看了一夜。天快亮时,开端写我这辈子的第一张奏折。
我手一抖,手里的纸张都掉在了地上。
那两个故乡伙,在我眼皮底下拿着纸嘀咕了半天,一看就晓得没功德。
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回府以后要再加派十小我去庇护崔叔闻。
我顺着问:“韩大人当年想必常来此处罢?”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阵阴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