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虽老,但仍然中气实足,道:
“恩师在上,受徒儿一拜。”三横双膝下跪,大礼拜过,道:
“那金贼哈米赤,作歹多端。遣其弟哈米赫殛毙她二人。哈米赫虽已伏法,但究其始作俑者,非哈米赤莫属。我便是要拼上性命,斩哈米赤于必死!”
走出三十多里地,他口干舌燥,马鞍上摘了水葫芦,抬头‘敦敦敦’张大口饮了一肚子水。
周侗见状,笑道,“好,你的金银我收下了,《达摩心法》我不收,待会我另有话说。”
水葫芦本来是莫家姐妹给他装的热茶。时候长了,北风中变得冰冷非常。
周侗闻言,不无震惊,遂问道:
“三横请讲。”周侗点头道。
“恩师,您常常教诲我说,作人要有始有终。那么此次门徒前来,第一,答复师命。十年来,铸短弩,创风箱,打扎麻,试钩镰且为岳师兄制成沥泉矛,当不辱师命,已为岳家军制了利器克敌。”
“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一言以蔽之,教汝之‘能’。但为师者断不能授汝之‘为’。”周侗闻三横言,复又颤颤巍巍地说:
“三横,三横,你来看我了!当日一别,于今已有七年。”
三横作色道:
王三横仍然跪在本地,动情道:
这大口大口凉茶下肚,王三横感到几分舒畅。脑筋也复苏很多。猛一个激灵,他俄然想想不对,另有一件大事没办。
“那。恩师叨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