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举止之间,雍容华贵不成方物。一抹落日,随便地映在她身上脸上,光彩夺人却不过份矫情。
金兀术是如何合计的呢?
其间这么长的战线,若以兵力计,金兀术获得的谍报是,吴玠最弱,岳飞最强。刘光世与张俊次弱。韩世忠次强。
生于乱世,能有如此沉稳,气质不凡,倒也难能宝贵。
这此中第二联,实在说出了二吴再后数十年的抗金情势。
“好一个周侗的门徒,妄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真让我看走了眼呢。”
再说这女子不顾两军阵前人马乱纷繁,竟然挑起车帘。
这一边,沥重持续同阳泉说着话。阳泉固然半信半疑,世人面前,也不便太发作。
“我说错了么?另有你,如何把沥重姐接返来了?”阳泉不平。
我们无妨由西到东说一说。当时宋金自西向东,别离是吴玠,岳飞,刘光世,张俊与韩世忠,共五路兵马。各自驻防在大散关,偃城,建康与楚州附近。楚州最东线,就是瓜州。
“阳泉妹,你看这套如何,这些满是你的。现在便能够穿上尝尝。”
再细看那女子本人,虽不是天姿国色,可也算娟秀过人。她身材高挑,千娇百媚,风情万种。一双水汪汪大眼睛,一笑两个酒窝。
早岁哪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想想前几次见面,沥重均是声音高亢,满面红光,威风凛冽,现在病成这个模样,阳泉民气是肉长的,她看了也不好受。
吴玠为了感激岳飞对他的军援,暗里自作主张,花了大笔银子,四周去寻,寻了一名名叫金郁梅的,要献给岳飞作二房。
“你真病了?”阳泉奇特地问道。
“阳泉妹,我这多日患重疾,万不得已请你先生上门诊治。现虽好转,仍然行动不便,但你先生非要回家寻你,只好病人跟了大夫走了。”
诸位看官多数熟谙后代墨客陆游。他有一七律《书愤》:
沥重说着用眼瞥了瞥吴玠送的女人。
三横是甚么人?一张嘴甜的赛蜜,不失时机地阿谀了阳泉,令她非常受用。先前的愤懑,此时早丢到瓜哇国去了。
军官吴石听言大喜,要三横引他去铁匠营。
本来金兀术于年前政变逼宫以后,手握军政财民大权,主动备战,力求南侵。当时招雄兵二十万,又练就了拐子马等。可说是弓上弦刀出鞘,万事俱备,以求一逞。
这还不算,三下两下,她竟然探出身来看热烈。特别是见了铁匠营主事的王三横,把一双眼睛尽管高低打量。这么个女人,乱军当中如此淡定,不是脑袋里缺根弦,就必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主儿。
此人大抵是见过几分世面。诸军士之前,不慌不忙,不卑不亢。两军阵中,毫无惧色,非常沉着,竟仿佛甚么事情也没产生普通。一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她和世人都明白,仅此一桩,便把吴玠送的女子给比没了。
但是首战何方,金人费了心机。
吴玠为甚么要送女人给岳飞?这件事还得从岳飞的偃城郢昌大捷提及。
此时,大队人马拥着阳泉,引着马车队在前面行走,倒真是萧瑟了前面的轿车与车中金美人了。
七十五(5)两胡伏法三岔口,二吴送亲十字坡
说话之间,那金郁梅的轿车已到近前。
阳泉最喜好西夏的靴子,尤此中意那加高的靴底。三横曾端庄花了大银子给她买过一双。她爱穿得不得了,可惜早已磨坏了。
阳泉非常爱好,往头上一戴,不大不小恰好合适。沥重从箱中拿出银柄金框的铜镜。镜面磨得锃光瓦亮,阳泉一照之下,内心比镜子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