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大将张宪,尔等受降,饶你不死!”
要说金人战员本质,那真不白给,垯乌岐马快,部下也并不慢。眼看大队人马进入沟中。迟福再想跑,可就来不及了。垯乌岐看看追到近前,手中大棒一横,立马要取他的性命。
“袭扰,是我袭扰你,还是你袭扰我?我等蜈蚣岭本有害通过,你却来扰我!”垯乌岐恨道。
好一个金将垯乌岐,一见迟或人在此,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催开战马,高举狼牙棒,一招‘泰山压顶’,直取宋将。
金人一见,张宪乃转世的天将,当今的阎罗。如何会有这么多张宪。降了吧,谁不是爹生娘养,血肉之躯?还是不与天神去碰为好。
迟福一见,不是耍子,跑吧。
啊呀!此人真是张宪。
怎猜想,你不追他,他却犯你。那票人见金兵不追,反而变本加厉,一个个又返回身形,从驴上取下破弓破箭,再度射来。转个背,又是数十人受了重伤。
垯乌岐是甚么人?那容得此种欺侮?他咬牙切齿,催马欲取宋将。宋人一见,仓猝撤退。但见数十匹山驴,驼着兵士,没盔没甲,夺路奔逃。金人以下打上,弓箭倒霉。因而在垯乌岐带领下,跨马直追。
好家伙,白躲了半天,哪有人影?大车队中,连个箭毛也没见着。垯乌岐痛骂连声,正起家上马,不料宋人又返来了。为首一将,头缠布巾,身着短靠,左手牵一头吵嘴鬃叫驴,右手摆动令旗。细看之下,大脑袋,小眼睛,还是那姓迟的。他部下,皆骑各色毛驴。每人开弓射箭,个个口中叫骂。霎那间,又是数十人中箭身亡。
唉呀,这一招‘天降巨雷’,乃垯乌岐成名之作。大棒挂动风声,闪电般砸向迟福。好一个迟福,不躲不闪,也不抵挡,瞪眼瞪眼垯乌岐。垯乌岐早知中间张宪是假,义无反顾,专取迟熙运。
“他是张宪?那我便是他丈人岳飞!荒郊偏野,哪来的张宪?”垯乌岐恨道。
没有,他百密一疏,仗实在打输了。还竟然输了个惨。
“大胆金贼,宋金本有和约,互不犯境,尔等为何又来袭扰?莫非一纸和约,是擦屁股用的?”
“金兵弟兄听真。你我同属盐黄子孙。大师本来无仇。是熙宗个狗天子,驱民为寇。如若尔等放下刀枪,本帅保你们全须全尾,返回故乡!”
这还不算,快出蜈蚣岭,宋人见金兵打不还手,尽管跑路。骂不还口,忍气吞声。竟然迫迩来放火箭。金人筹办运箭的大车是木头的。一通乱箭之下,很多大车燃起火来。蜈蚣岭下,本有穿山风。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一下子丧失了好几百辆车。
金人一见,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从速绕开叉口,夺路而逃。
金人一看,这还了得,接着跑吧。大叉子沟,不敷二十里。金兵呼哧带喘,返返来时入口。前队刚到,后队正行,又是一声巨响。号炮声中,大将张宪,端坐白马之上。盔明甲亮。掌中银欑提炉枪向前一指,口中高叫,
眼看第三个岔口又到。俄然一声炮响。山石崩裂。一杆大旗,迎空而立。上书大字“张”。旗下大将,银盔亮甲,胯下白龙马,马蹄踏踏。百步的威风在在。那宋将大声喊喝:
“想当张帅丈人?你个三孙子胡子长齐没?你有闺女用不着,倒能够归我。”迟福是成心拱火。垯乌岐闻言大怒,他的脑筋哪有迟福转得快?因而肝火万丈,举狼牙棒,不顾张宪,单取迟福。
你道垯乌岐乃大将,焉能怒而出兵?垯乌岐可并不傻,他尾随迟福进入大叉子沟,一见沟中开阔,两旁山势虽高,可间隔沟中甚远。山山再放箭,多是无的放矢。再者一说,出了大叉子沟,就即是离了宋境还斛山,进入了西夏领地。那样,他们就一劳永逸,分开了宋军的袭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