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半天,阳泉也没动静。三横喊得嗓子沙哑,又去把阳泉摆布摇摆。晃了半日,始终摸不出脉象。王铁匠大颗的眼泪可就下来了。
杨再兴想,这是多大的曲解?杀人偿命,还莫说是最好的朋友。那阳泉当然不干了。但是,王三横斩杀金兵,恰是为救阳泉。那阳泉总不能认敌为友吧。
“息怒?你晓得吗,他把我最好的朋友杀了!”
“你浑蛋,浑蛋,浑蛋!”阳泉胡说越说越气,浑身乱颤,满脸绯红。说得心急,一口气喘不上来,竟然又背过气去。
三横是甚么人?武功盖世。本能躲过这一掌。但他晓得阳泉勉强,打一掌出出气就打一掌吧。
说话间就见杨再兴等也找了出去。见过阳泉后,知她还是衰弱得不可,杨再兴忙让她好生躺着,着兵士把鸭汤端上来。
“王夫人,这是冤枉王徒弟了。这数日他大抵就没有合过眼。你来看他浑身为了寻人,扎的拉的,没有好处所。”
三横一把将阳泉抱起,只感觉她浑身冰冷,两腿生硬。胸前,感受不到心跳。扒开双眼,见不到光芒。只要鼻下,仿佛另有微微气味。
好半天,阳泉一口气喘了上来,眼泪夺眶而出,嚎啕大哭起来。世人一见,莫非此民气志乱了?大师纷繁没了主张。
老妇赶紧将狗喝住,引世人入室。
哎呀,三横毕竟比老妇有力太多了,黄酒擦遍满身,阳泉仿佛心跳也有了。三横见有门,更加忙个不断。
杨再兴道:
“恩师,我恩师周先生远在千里以外。”三横实在不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筋,这是如何了?
旁人见了也不堪唏嘘。站在一边,也都没了主张。王三横本会三分医术。有道是体贴则乱,早就慌了手脚。
“唉呀,都怪我,都怪我眼大漏神。”三横惭愧道。
俗话说,‘人前训夫,半夜骂妻’,乃是伉俪间大忌。又有一说,叫‘打人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