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戴玄色衬衫,玄色长裤,脚下是一双休闲板鞋,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夹着一根烟,苗条的身影懒懒地斜靠在廊台上。
这个男人,本来骨子里也没那么正端庄经啊。
“摔得不轻呢,这男的太铁石心肠了。刚才那女的和他谈天笑得挺欢的,他全程冷着一张脸,南极都没他那么冷。”
此时已靠近中午,街上来往的车辆,迎着刺眼的阳光,活像一条金色的长龙,从街的这头,贯穿到另一头。
“单饶,等等我!”她在前面喊他。
卧槽!
赵睛跟着竖起了耳朵。
他微微斜了下脸,本来只是淡淡地一瞥,看到她的脸,刹时一愣,接着皱紧了眉。
嘭――
赵睛接着对劲地挑衅,望天空状:“真等候播种浇水的那一天,更等候着花成果的那一天。”
“喂,你去哪啊?”那不是韩漪病房的方向啊。
护士松开她,走了。赵睛一昂首,就瞥见单饶站在离他不远的火线,双手抱臂,闲闲地看着她。
话毕,一瘸一拐地被护士搀扶着走远了。
单饶看一眼她的下巴,是有点丑,他点点头,抄着兜走了。
赵睛在他面前停下,气味有些不稳,微仰着头,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
好污。
“嗯?”
余光扫到她橙黄色的行李箱,单饶撇开眼,没忍住又看了一眼,无法用舌尖顶了顶腮帮。
“是我问他要的。”
赵睛一点也不料外,他要么在某个储藏室里,要么站在某个僻静的楼道绝顶。赵睛抬着行李箱往上,果不其然,在八楼的一条分岔走廊的绝顶瞥见了他。
他弹了弹烟灰,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劝你别走,这条路是荒的,你甚么也得不到。”
想到这一点,她两脚一高一低走得更带节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