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做好了苞米茬子粥煮鸡蛋,又在小圆子里拔些大葱和小青菜,端上两碗大酱,这些胡子仨一伙俩一串的蹲在院子里狼吞虎咽的吃上了。
天亮了,阳光洒进了这片山林。这一夜,邓山没有走出小土屋。李三爷和韩敬天悄悄的分开了树丛。消逝在大山里。
跑在前边的几个胡子被打倒在地,后边的蹲在院子里不敢直起家子,蹲在原地胡乱的开枪。
夜深了,宋奎祥酒劲儿过了,感觉有点饿。因而,他找到孙国飞的母亲,想让她给弟兄们做顿夜宵。
孙国飞家住进了二十几个胡子。小胡子头儿就是宋奎祥。高低房都住满了人,孙家人只幸亏马棚中间临时搭建了一个小窝棚。
宋奎祥也就是想恐吓一上面前这个年青人,谁知他这一恐吓还把命丢了。
孙国飞讨厌这些胡子吆五喝六的教唆父母为他们做这做那的,趁着父母忙着服侍这些胡子之际,孙国飞拎着枪走出了院子。
“干他妈的啥呀!脑袋是球儿啊?随他们的便扒拉。”熟睡中的孙国飞被唤醒,内心不太欢畅,说出话来也就不太入耳。
“是啊!他们都得死,只要我们另有一口气。”韩敬天坐在李三爷的身边,眯缝着眼睛。一眼没合眼,他已经非常倦怠了。
一个黑影悄悄的靠近了小院子,是孙大业。
连续几天没有徒弟的动静,孙国飞满肚子的怨气没处所宣泄。这些胡子深更半夜的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气的孙国飞真想挨着个的捅几刀。
徐大虎端着一碗白酒走到院子里,一把搂过孙大伟的母亲,把酒碗狠狠的塞进她的口里,一扬手,满碗的白酒顺着她的嘴边哗哗的流到地上,“哧”的一声,一大口白酒呛进她的鼻子,徐大虎手一松,她倒在地上。佝偻在那边咳嗽不止,满脸是泪,喘不过气来。
“哎,兄弟,看你总背着家伙神奥秘秘的,是干甚么的?大夏天儿的,不会是上山打猎去了吧!”宋奎祥晚餐的时候多贪了几杯酒,晃闲逛荡的走过来。宋奎祥看了看这个身上背着枪的年青人,有些思疑。
“你带些弟兄去蒙古屯,把李三爷的老婆给我抓来。”邓山那张满脸横肉的脸上暴露了狰狞。
“哦,大哥,我家的玉米地招了熊瞎子,我是进山里看青(关照庄稼)的。”孙国飞不慌不忙的答复宋奎祥。
邓山割下了孙大业的头,用木杆挑起,挂在门口。
“啪!”“啪!”孙国飞晓得不好,肇事了,举枪就打。
邓山的胡子住进了东北沟这十几户人家的小乡村,把这里当作了本身家,杀猪宰羊,想吃啥就得给做啥。十几户人家扶养几百号人的吃喝拉撒,给这里本来就不充足的百姓照成了极大的困难。
邓山在李三爷的小土屋又一次堕入了挨打的泥潭,徐大虎和白队长带着二百多个弟兄把东北沟和小城子封闭的严严实实,连个小鸟飞出来都会被他的弟兄打下来。他坚信,住在李三爷小土房这百十个弟兄对于埋没在北沟里的李三爷这些人和梁过子已经绰绰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