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游历江湖数载,没见到多少身居高位之报酬国尽忠,倒是发觉所见仗义之行多是出自屠狗之辈。”
“有句话说得好,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匹夫之怒,血溅五步!现在中间世人皆无一言断天下的本领,却又自恃身份不肯做那匹夫,空有六国之人,却无一能成大事者!”
一瞬之间,无数道声音从在场之人丁中冒出,尽数皆是攻讦李知时的言语,更有甚者则是但愿杀其祭旗以布衣愤。
反应过来的李知时愣神了半晌,然后目光奇特的向这叔侄俩,淡淡的点了点头,“见过梁将军。”
“韩公,那投贼的张良是你子侄?”张良还未说话,长髯白叟正劈面坐着的一人倒是率先收回疑问。
“以小子之观,尔等议事之时躲于地窖当中不见天日,常日里更多数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口中说着灭秦抗秦杀秦王,可实际上内心畏之如虎涓滴不敢妄动。这一点小子说的可有错乎?!”
项梁?这名字有些耳熟啊。嗯?!他是项梁?那中间那少年岂不就是那今后的西楚霸王?
对此,站在门口,成为众矢之的的李知时只是点头笑了笑,带着几分毫不粉饰的不屑。
此言一出,世人皆惊。
先秦期间的礼法固然方才没有后代完美,但正因为如此,一向与社会品级极其森严,乃至于韩公如果是以当场把李知时杀了都毫无题目,顶多被旁人以为韩公过于自大罢了。
李知时的这番话语没有给在坐之人任何插嘴的机遇,更是字字如惊雷轰击在这些人的心头,将他们面上一向佩带着的面罩一瞬之间蓦地扯开,只留下血淋淋的无能自负。
对于李知时的不敬项梁面上天然有些不虞,“中间可有官职爵位在身?可有世家功绩在侧?如果二者皆无,何故出言不逊?”
想到这他眉脚一扬,毫不顾忌地问道:“如何问不得?”
“现在六国尽灭,尔等皆为阶下之囚受困于咸阳,何来功名?何来家世?何来世勋爵位?当真好笑至极。”
“小儿矣,如此言,谈吐当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