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转头就让他换身普通点的衣裳。”
“有,转头我叮咛将士们留几个活的仇敌给你,排着队让你一刀刀剁了,上报长安说四皇子斩首多少多少级,不就是军功了。”
李素节跟在李钦载身后,幸亏刘仁轨长年在外为官,对大唐的皇子并不太熟,模糊只感觉李素节眼熟,却也没认出他的身份。
百济国根基已被大唐占据,这两年唐军正渐渐消化百济国,开疆辟土不是说占据就完事了,另有很多后续的复琐事项。
数量全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对,英国公家的麒麟儿公然没让他绝望。
曾经的百济权臣鬼室福信向倭国求援,并拥立百济国曾经的宗室扶余丰为王,这才有了倭国在白江口突袭唐军的一战。
别思疑,刘仁轨这老货真干得出,铁面忘我法律无情就是他的人设。
更何况这货还振振有词,连“重耳在外而安”这么初级的典故都搬了出来,李钦载若想反对,倒显得本身没文明似的。
闲事说到一半,刘仁轨终究忍不住了,指了指堂下的李素节,道:“此为何人?”
李钦载眼角不住地抽抽。
粮草军器等辎重对账过后,刘仁轨暴露赞美之色。
李素节恭敬隧道:“是,弟子全听先生的。”
李素节一愣,接着仿佛遭到莫大的欺侮似的,涨红了脸道:“这是弄虚作假,先生不成,弟子不屑为之!这明显是刽子手干的活儿。”
“我倒不是体贴你,你死了不要紧,主如果扳连我陪葬,”李钦载笑容满面叹道:“找机遇看看能不能让你立个军功,回长安后你对陛下也有个交代。。”
刘仁轨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捋须叹了口气。
李钦载不假思考隧道:“下官对我大唐海军颇感兴趣,想跟孙大总鄙见地见地。”
李钦载不想透露李素节的身份,因而眼都不眨地编瞎话儿:“他是知名氏,下官找来的替人,疆场上如有敌军神弓手,就凭他那身穿戴和不利模样,必先射他。”
熊津城都督府是显庆五年苏定方攻破百济后建立的,附属于大唐。
作为皇子,之前确切没挨过揍,宫学里的大儒徒弟凡是不会揍皇子,也不敢揍,父皇更是不便脱手揍。
李钦载一行人出了百济港口,直奔熊津城儿去。
这还用考虑?
既然不肯定,李钦载也没法说李素节偷偷跑来百济的决定是弊端的。
李素节长揖伸谢:“多谢先生体贴弟子。”
刘仁轨与李钦载正在盘点辎重营的粮草军器存余,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堂下仿佛翩翩乱世贵公子的李素节。
转头就让这混蛋换一身亲卫的衣裳,这模样呈现在疆场上,的确是仇敌神弓手的靶子,牵着他上疆场遛一圈儿,绝对能收到草船借箭的结果。
“李长史是跟从老夫的陆路行军,还是跟孙仁师的海军?”
刘仁轨嗯了一声,俄然又道:“不过你这替人找得好,看他那不成一世的娇纵神态,与你的纨绔气质非常神合,若在疆场上,老夫恐怕都会忍不住射他一箭……”
英国公的孙子,渭南县子甚么的,在军法面前全没用处。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李钦载感喟:“对外不要透露你皇子的身份,这里是疆场,任何不测都有能够产生。”
“既然不想玩虚的,就老诚恳实跟着我吧,不准擅自外出,不然莫怪我不给皇子留面子,大庭广众之下抽你鞭子,你这张嫩脸也挂不住吧?”
李钦载进熊津城后,入都督府拜见了副总管刘仁轨。
李钦载也松了口气,凡是粮草军器差了斤两,本日怕是走不出这都督府,刚好开战期近,说不定本身的脑袋恰好用来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