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一次耽搁粮草托付,动静传遍全军,就会形成军心极大的动乱,这类动乱乃至能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
钱益被李钦载的神采刺痛了,酒意未消之下,干脆横下心怒道:“李钦载,尔不过靠祖荫而蹴权位的膏粱之辈,老子曾经为大唐出世入死,功名是老子以命冒死厮杀出来的,你有何资格骑在我头上?”
“李长史,做人做事不成太绝,本日你若罚了我……”
李钦载老脸一黑。
李钦载的职责是记录后勤账目,天然应当住在辎重营。
作为粮草辎重部分,李钦载被安排在最后一批登船,时候约莫在两天后。
“我们刚入登州城,钱益便领着几名部将入城寻了个酒坊喝酒,酣醉归营,正在撒酒疯。”
到底是文明人,比方很逼真,一听就懂。
刘阿四苦笑道:“听粮队的将士说,钱益被贬谪后就是这般德行,已经犯过很多次了,也受过很多罚,只是幸亏没迟误过运粮闲事,上官也拿他没体例。”
“酗酒之人竟然从未迟误过闲事?”
刘阿四点头:“幸亏钱益有一个慎重的副将,安谨之。传闻很多时候都是安谨之帮他清算烂摊子,好几次督粮队差点耽搁,都是安谨之力挽狂澜定时赶到,不然以钱益的德行,长十个脑袋都被砍了。”
“五少郎,督粮副将安谨之带两千人马解缆莱州了。”
破敌良策不敢胡说,穿超出来后固然乱七八糟弄了一些新玩意儿,那不过是拾先人之牙慧,李钦载没收缩到真觉得本身无所不能了。
“不答应。但钱益是在城里喝酒,他是督粮官,没有职命在身时喝酒,上面的将士约莫睁只眼闭只眼了。”
李钦载眨眼:“我不能罚你?”
李钦载呆怔半晌,问道:“军中答应喝酒?”
钱益的帐篷也在辎重营,离李钦载的帐篷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