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这才低声道：“火药是几种东西搭配起来的，配比合适的话，可开山裂石，药量若大到必然程度，说它能毁天灭地也不算夸大。”
李治镇静到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双手无认识地比划着看不懂的手势，不断隧道：“再造个大的，更大的，来年开春后，朕要亲征高句丽！”
“景初，朕见这炮仗不过指节大小，炸开后竟能在原地留下不小的坑，若做一个更大的炮仗，加大药量，那么……”
在庄子里找了个偏僻空旷之地，将大炮仗稳稳地立在空位上，统统人都离得远远的，几近离了数十丈。
理科这东西很主观，读读经义，讲讲事理，大抵不差便算合格了。
李钦载低声道：“用于王师攻城或平原之战，瞬息可定矣。”
李钦载咧了咧嘴，道：“臣极力而为。”
李钦载想了想，先向李治告了声罪，然后退出前堂，回到书房取出一些连夜做好的炮仗。
李治奇道：“如何共同？”
砰的一声巨响，饶是李治和禁卫们早故意机筹办，还是被吓得神采发白。
李钦载陪笑，咂咂嘴，总感觉不像是在夸他。
李钦载神采有点丢脸：“陛下，臣再调剂一下药量，这个……有点猛了。”
竹节中间钻个眼儿，像做炮仗一样，底部用黄泥封死，上头牵一根引线，火药能塞多少塞多少。
李钦载笑了笑，道：“臣本淡泊之人，当这个教员曾经也是不情不肯，不过既然应了陛下之命，弟子已拜在门下，臣不得不当真对待。”
李治前次留驻甘井庄时学过阿拉伯数字，并义正严辞定名为大唐数字，天然是认得的。
“将素节和显儿送到你这里肄业，一是为了学问，二是……朕也想看看你的管束之下，可否教出不一样的门生，可否给天家换个不一样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