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懂非懂点头,此回只祷告那至公子福大命大,能躲过一劫,不然为江湖所弃,她这背景也就不稳妥了。
“分开?”
应无患见着那张脸再次靠迩来,一手将她脑袋按住,“你,要干吗?”
“我何时奸刁了?”他压着剑再次逼近一分。
纪无双放下那药碗,“依我看,这和尚估摸着没有超度你的机遇,就见机走了吧!”
待在他身边这么久,她却唯独学会了审时度势,果然她怕死得很。
“我不是你,一味争得失,万分丢面。落回只需和他过得好,其他都无所谓。”瞧着,又是这番如果她好,我就好的句式,真不知这人间有情郎怎得一丝骨气也没有。
“血洗?”应无患一扯袖,顺势将她拉到一边,“怎得苏堂主就觉得这些人能奈我何?苏堂主倒不如担忧本身,如果昔日的那些活动被戳穿,你还能安然无恙站在此处吗?”
至公子倒平常一副少爷状况指了指那药碗,“你先吹吹……”
“想不到,你这金梧剑还挺管用的嘛。”她本顺手搭上了他的肩,谁知那人身子一转,那把金梧再次落在了她的肩头,“……我错了错了,应阁主稍安稍安――”
他清楚一笑,随后当即拉下脸来讲道,“木女人若今后再放纵不拘,率性而言的话,我这金梧毫不放过。”金梧一收,用金梧治她不是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了。
“你!?”纪无双憋着气,双颊涨得微红,托起药碗,“好,小少爷,小少爷,真不知那苏落回喜好你甚么?”
她展开眼,等候红色神来临下,可眨了半天的眼,只能见着应无患那副舌桥不下的神采。这也太不给面子,都如此大的捐躯,这家伙内心竟毫无波澜。
“我可不做肮脏之事。”
不管了,再试一次……
谈及苏落回,他那双眼忽而定住,只是黯然说道,“她不会喜好我。”
或许,他真的福大命大,慕容玄的放血疗法尤其有效,再加上阁中本藏着的贵重药材,竟才两日就能起家下床。
本来行刺之人成了他的拯救恩公,他倒自个儿不感觉奇特,反倒与他们有说有笑。唯独面对苏落回,他总忽而神采一变,拒之门外。
“真情实意,她心中念的是谁,我再清楚不过。”他的那颗心死了,却没死透,纪无双是何人,难不成连他这酸出苦水的话也听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