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志将最后一口酒喝完，这才起家，“事就是这么个事，过了这么些年了。我对得住朋友也罢，对不住朋友也罢……归正我也没筹算再跟他有甚么干系和牵涉。这辈子最好是老死不相来往。”说着，就朝老祁摆摆手，“我先走了。”
林有志呵呵嘲笑，“淑琴当时是因为丧子和跟你仳离的事，精力不普通了。可精力不普通不即是人傻，不即是她不分好赖！你跟人家结婚了，有孩子了，她成了那样了，我把她带回家那是因为她爸她妈都带不走她。一个女人家留在我家，那是啥名声啊？她爸跪下来求我的，怕将来没有了他们淑琴会没有个成果。她妹子嫁人了，她娘家有哥嫂。如果都把她当回事，她能丢了呀？一个离了婚的疯子姑奶奶回娘家，除了爹妈没人要了呀！当年卢叔多无能的人，在我跟前再不提我妹子林有爱干的那些个混账事，他说了，淑琴不晓得能不能好，许是一辈子就是个疯子。他们做父母的终有老的一天，当时候淑琴如何办呢？没父母，没后代……就算是嫁人，嫁到谁家能包管人家能不苛责一个疯子？只要我们家！因为我们家欠了淑琴的。事情已经那样了，人得今后想。只要在我们家，但凡是对淑琴过分了，别人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白叟家当时候就想着的是，给疯子闺女一个容身的处所，别冻着她别饿着她，被打她骂她，别叫人欺负了她就行。你跟杨碗花没结婚证，但我们有。是我老岳父老岳母偷偷带着我们俩去领的结婚证。一个疯子想领结婚证不轻易，不求人都办不到。给我们办证的人还活着呢，你现在去问呀！当时结婚的时候，我就有淑琴一辈子都好不了的心机筹办的。但她再胡涂，她熟谙我是林有志。碰到混蛋欺负她，她晓得抵挡。但跟我在一块，她从没有顺从过。情愿不肯意的，这类事我俩晓得！你说的再好听，不过是内心过不去阿谁坎。她是你的就一辈子得是你的？你护不住她，她有找一个能护住她的人的权力。”
“那……那不是老祁添了孙子了吗？在这儿我也没啥事，我给孩子做点小衣裳小鞋的，也不晓得行不可？”卢淑琴有些忐忑，“就怕拿不脱手。”
但这些话，他又没法跟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