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点头:“之前不知。但现在你提这事,怕是晓得文氏不是二哥的女人,故而才说出来的。”
李诚点头,“当年金二哥还活着之时,我们也跟许时忠多有来往。你虽跟许时思不对于,但是对这个姐夫还是尊敬有加,他对你这个小舅子,也非常照顾。莫非在你看来,许时忠便是如许的人。谁都晓得他有不臣之心,可现在菜市口被斩杀的朝臣及其家眷的血还未干,恰是要稳定朝局的时候,他疯了才会干出如许的事。是以,我是不信的。”
又写了大房父子身材不好,恐不到北地便一命呜呼。要求留在祖地,以便咽气以后好安葬的。
嗯?
这都是后话,林雨桐也不当真,但还真怕他弄药铺,想了想又给了几张防着蚊虫和各种虫蚁的方剂,这个不但是夏天能卖,这春秋的虫蚁就未几了?一开春虫子就冒头,要真弄个小铺面,转个脂粉银子的话,这玩意也能赢利。
金双唯有苦笑,“我在庵堂长大,那边的姑子难不成本来就是姑子?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父母心疼,可嫁了人,婆婆磋磨男人不喜。没生个孩儿,叫婆家给休了,娘家爹妈也没了,回不了家了。这才在庵堂里轻易活着。您道那小小的庵堂,一两个姑子,如何啥也不靠也能活下去,不过是这世上的女人过的难的太多了,日子艰巨偏就没个诉说依托的处所,这才去庵堂里,对着泥菩萨祈求一番。可如果这菩萨真有效,我在庵堂里奉养菩萨那么些年,怎不见菩萨显灵。可见,那都是自个哄自个的。我内心本来就存着这个想头,却不晓得该怎生说。厥后,来了咱家,娘总说,求人不如求已,谁有不如自个有。我就想,昔日里我那些想头,用这话便也说尽了。我现在吃的饱穿的暖,有遮风挡雨的处所,我服侍爹娘,家里都是亲人,我何必上别人家去,为别人操心繁忙。”
金双之前就从金逸那边晓得爹娘的筹算,但这时候被问了她还是不由的红了脸:“娘,我不想嫁人。”
订婚山很少有外人来,这俄然畴昔的车队,就是西洋景儿。今儿又可贵的没有下雪,风也住了,实在消雪更冷,可在屋里憋闷了那么长时候,也都想出来透透气了。一个个的缩着脑袋,站在阳面,三五成堆的凑热烈。男男女女,好不热烈。
李诚点头,发笑,“倒也机警。”本来筹算摸个金元宝出来赏人的,这会子倒是不成了,顺手摘了身上的玉佩递畴昔,“拿着玩吧。”
四爷点头:“现在朝局很有些扑朔,顺王府很不必掺杂。你一起走来,沿途也看了。除了山匪出没,一起也都太承平平。之前我有一封信,是叫内弟寄出去给许时忠的。现在你来了倒是好,你亲手交给他,不必忌讳你跟我有来往的事。”
“文氏。”四爷没有瞒着,直接就说了。
“还没顾得上……有事拿不准正想跟你和老太太筹议。”他冻得鼻尖都是红的,眼泪不时的就下来了,那是鼻子酸引发的。
四爷坐在炭盆边烤火:“几时来的?”
李诚沉吟,看着被四爷摆在桌上的几个茶杯,“宫里固然不晓得出了甚么事,但皇上必定是临时不能出来,他在许时忠之下。我猜想的第三方不敢冒头,其势也不大。何况,他们一上来就拿大皇子开刀,既获咎了陛下,又惹怒了许时忠。便是陛下临时不会对这一方如何,但他却深知不是许时忠下的手。陛下在宫里宫外的人未几,但要真要给对方难堪,对便利也会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许时忠占着‘监国’二字,连父王都得退避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