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王熙凤想着选日子纳平儿的事还没跟贾琏提过。现在事情到了面前了,何不趁着平儿这会子不得空的时候,将贾琏叫出来讲一声。因而悄悄的出来,往房里去。
说着就似笑非笑的进了屋子。只见贾琏将平儿压在炕上,手已经伸到平儿的衣裳里去了。王熙凤嘲笑一声,“这彼苍白日的,一院子丫头。小点声吧。好歹大姐儿还在隔壁,这才睡下。再叫你们给吵醒了。”
“你只怕她何为。”贾琏面子高低不去,怒道:“他日我清算了她,再来摒挡你。只一味的醋劲,看得爷死劲。她跟蓉儿,蔷儿,宝成整日的说谈笑笑,我可曾妒忌了。倒真成了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叫他这么一混赖,袭人自不晓得该说甚么了,只道:“现在二爷有那亲的服侍,我们反倒近不得身了。”
她脸上勉强带着笑意:“二爷也真是,这都多迟早了,还不归去歇着。只吵着云女人可怎生好。错过了困头,夜里走了困,明儿又该嚷着脑仁子疼。”
不想叫人去找人,才吃了一肚子的气。
一夜无话。
鸳鸯脸一红,骂道:“就凭着你们两口儿一对儿的败落户,再不去你家的。只平儿那傻的,跟着你们厮混吧。”
“不过是感觉这屋子刚才还热烈暄腾,这少了一小我,就冷僻了起来。”湘云躺在炕上,“这一大师子,可也只要我没有那亲的热的。之前有林姐姐比着,厥后又兼之林姑父沉痾不好了。我倒是常不幸她。感觉本身好歹另有个家,家里虽不亲热,但叔叔婶婶反正不能真的一点也不看管本身。只要她,三亲六故的,也只要贾家能住了。在这府里,只怕要更添几层烦难。却没想到她倒是个有运道了,找返来了哥哥姐姐,林姑父更是身材安康,官位还节节高升。如果认返来的哥哥姐姐,都如宝姐姐的哥哥普通,那也就罢了。谁曾推测,那林大姐姐端是个短长的,疼她也是真的。如果添了一点假,不能月月日日都一样经心。谁还能做一辈子戏不成。自从有了亲姐姐,林姐姐身边再没一处不顺心的。她万事都顺心了,现在连性子也跟着变了。我明里暗里的挤兑她,你看她可曾跟我恼过。可见此人的心性是会变的。现在她那哥哥更是出息了。将来何尝不是又一个林姑父。家里有姐姐照看教诲,内里有哥哥撑着面子。家里更是有父亲能为她做主。虽是早早没了母亲,可这府里,老太太,太太,嫂子们,哪一个不是可着劲疼她。如此一对比,我才是是那最不幸的。宝姐姐家里有亲妈,那哥哥再不济,也是一个依托。那哥哥虽浑,但是对宝姐姐还是疼的。莫非我还指着家来的堂兄堂弟来疼我不成。那些个兄弟,一年里能见上两面就算是好的了。那里还会记得有我这么一小我。得亏当年父亲的爵位是给叔叔秉承了,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们怕落人话柄,只怕早没人理睬我的死活了。”
平儿自是忙去了,王熙凤想了想先前要将平儿提做姨娘的事,这倒是一个机遇。她将大姐儿先交给奶嬷嬷照看,就起家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瞧着这是不乐意啊。”王熙凤斜眼一挑,“这我倒是奇了。我们二爷那也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怎的还就配不上你了不成。”
“今儿就是为了这个跟老太太筹议日子的。”王熙凤笑道:“先别奉告了她,免得她臊得慌。”说着就看一边目瞪口呆的鸳鸯,道:“我晓得你跟她好,可也别当那耳报神。如果让我晓得你泄漏了动静。我一并将你讨了去,给我们二爷当个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