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莲宫赋·犹折空枝待君归 > 第二十七章 郎君不归,妾颜为谁容(1)(刘煜泽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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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恰是日落时分,橙红的霞光辉映在天井里植着的水仙百合上,花朵在轻风中扭捏,每一朵花蕾都彷如一份的希冀与等候。但是待霞光散尽暮色渐深,统统的等候与希冀都只剩下一抹灰玄色的影子,有力地低吟着寞落的歌。

这时刘煜泽又欲取一坛酒自饮,却酿跄一步倒在地上。他死力伸手终究够到了酒坛,抱在怀里欲翻开上面的封纸,又一下子没抓稳,全部酒坛落地而碎,酒水溅了他一身。我本想去扶他起来,但是想想还是不太妥,便仍坐一旁看着他。

尚香这一说,我又想起了煜倾。他曾说,他要将全部皇宫植遍莲花,每一朵莲花都是我的倩影,也都是他的一份爱。我当时只觉得是他一时的打趣,却未想他真如此做。现在思来,心底又是一阵酸楚难言。

“呵!”刘煜泽抱动手中的酒坛笑一声道,“没想到莲妃娘娘竟这般豪气!鄙人佩服,佩服!”

“他,已经几天没来了?”我望着长窗外的风景,喃喃地问。

“哦?莲妃娘娘?”那位折了莲花的宫嫔扭头打量着我们三人。我挨着微小的灯火看,那人竟是绾修仪。

我挨着他劈面的廊柱坐下,与他相对而视:“王爷在这饮如此多的酒,是借酒消愁么?”

混浑沌沌间,我见前边的一座园子模糊有光影明灭,便寻着那光影去了。见是几个玩皮的宫嫔在园子的水池旁玩耍,这时只听“咔”的一声,水池边种着的一朵莲花已被她们折了下来。

我却反问:“却说不定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呢’?”

我也喝了一大口酒:“本宫倒是想晓得,王爷您在王府里好吃好睡的,如何也算天涯沦落人么?”说罢,又大饮了一口。

“你们过分度了!”尚香还欲再上前,幸亏被我和清吟拉住了。

这时却听他呵呵地笑,眼眶里竟含了泪,有些自怜自嘲的意味道:“十六年了!我单独忍着哀思与仇恨过了十六年!我埋没着内心,埋没着自我,我必须用埋没来保护本身,但是越是埋没,却越是孤傲……”

我沿着回廊一起走,直至那些笑声垂垂小去直至消逝,我这才扶着一旁的廊柱,缓缓舒了口气。但是就在这时,我闻声了一道更让我毛骨悚然的声音:“莲妃娘娘,别来无恙?”

这是我第一次听刘煜泽直接念我的小字,心头明显一震。但是我面上却笑而不语,又举坛闷了几口酒:“王爷向来不漏形色,王爷的心机,本宫哪能猜得透?”

我听他所言,竟淡淡笑了:“何况这笼中关着的不是一只鸟儿,而是一只鹰。”

刘煜泽颇具意味地望着我:“‘一醉能消万古愁’,莫非娘娘不晓得么?”

我耳旁还模糊闻声她们嘲笑欺辱的笑声,只感心下分外薄凉。

正如我所预感,也正如太后希冀的模样,煜倾开端巡幸流连于各宫之间,只用了半个月时候,竟真把选进宫的一众宫嫔全都临幸了个遍,而其他时候都在御书房批奏折或在勤政殿措置国事。

但是我的玉晚宫绮云殿,现在却冷寂得如同千年寒窟。

“可你却总能比别人懂多一层。”他笑着,仿佛已是醉了,“婉莲,如果能够,我真但愿你能做我的王妃……”

尚香道撅起嘴,岔岔不平道:“传闻现在众宫妃中就她最得圣宠了,乃至另有人在传,她不久就要压过我们蜜斯了呢!”顿一顿,又道,“何止是她,另有之前的绾朱紫,现在都是绾修仪了!再如许下去,我们家蜜斯……”

他瞥见我,邪邪地一笑,仿似勾魂:“既然同为天涯沦落人,娘娘可愿与鄙人痛饮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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