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海楼道:“未曾取他身上之物。”
连海楼几人低下头,他们年纪稍大,实在也早不做那幼年的梦了。
连海楼四人更是喜出望外,他们只知这剑法短长非常,连祈家三公子都能一剑击杀,若能习得,今后自不怕武林那几大师寻仇了,都齐声道:“多谢太上堂主,我们定当勤练苦学,不负教诲!”
柳东平一把推开门,大踏步出来,身后十来个飞剑堂弟子鱼贯而入,一帮人衣履未干,头脸衣面都沾有血污,几个还负了伤相互搀扶着,描述实在狼狈。
四人手足冰冷,颤了几下,“堂主……”一副不知如何说的神情。
连海楼垂下头,嗫嚅道:“堂主分开后,我们一向看着崔堂主,俄然听到外头师弟们说,宅外有人鬼鬼祟祟偷窥。我们内心实在惊骇,又等不到堂主返来,觉得……”他不敢说下去。
中间三个弟子囫囵地摇着头,他们胡涂着,但他们没贰言,其他的弟子更不成能有贰言。
逃返来的弟子只余十二人,有几个已惨死在那乱斗的疆场上,崔琪的尸身也没能带回。世人遭遇此番变故,个个伤惨于色,在这异地举目无亲,只希冀着柳东平作主安排,又因他杀了崔琪,多少有些惊惧,都不敢稍动声气,那师兄四人携尸率众私逃,更是惴惴不安。
“海楼,你说。”
“堂主进飞剑堂还不到三月,这一个来月更不见人影,都不知你早来了应天府……”连海楼抬眼看他一下,又害怕地垂下,“我们内心实在没底……”
连海楼傻了眼,四人呆呆望着他,不知他玩哪一出。
他们四人并没亲见柳东平杀人,听到崔琪在房里惨叫,闯出去看时,只见到他倒地的尸身,胸口插着一把剑,柳东平则神情沉重地站在一旁。当时他们惊骇非常,那里敢去质询他是不是凶手,柳东平也没多说,只交代说要去查些事情,让他们看好尸身等他返来。四人还未比及他,本来都思疑是柳东平杀人叛逃了,传闻宅外有异,更怕是柳东平嫁祸他们,或者另有横祸到临,因而仓促商讨了下,崔琪常日待他们不薄,都不忍弃尸不顾,最后决定瞒下死讯,带众师弟携尸回飞剑堂。
柳东平在房里踅转几下,将柜箱开了检察,又床面床底地摸寻了一遍,也没寻见甚么贵重物品,崔琪随身带有个小箱子,里头另有银锭百来两,他将小箱攥在手里,四下又看望了遍,另有把重剑挂在帐勾,是崔琪常日所用。他上前欲取,忽见连海楼几人古怪地望着他,眼神还往小箱偷偷扫视,他暗叹:罢了,他们十数人平常花消不小,还要吃药养伤。便把小箱丢给了连海楼,取下那把佩剑,估计着多少能当几两银子,也就干休出房去了。
他感喟半天,俄然嘣出这么一句,连海楼几个眨了下眼,他们再犯傻,也不笨拙,平素里多少另有点机警,此时灵光一闪,都欣喜隧道:“太上堂首要教我们武功?”
“太上堂主……不返来了吗?”连海楼问,四人眼中竟有点盼切不舍。
这些飞剑堂弟子能脱得生天,还是那打斗的两边一心只顾面前死敌,又自傲一时放他们逃脱了,只要想再缉捕,他们也插翅难飞,是以未将他们放在眼里之故。本日以后,青云帮还绑不绑他们也难说,过来查探是免不了的,天赐府天然也要查办一番。至于祈李那三家,现在怀有碧落城宝贝之怀疑,本身费事不会少,柳东平带他们逃命时,还见到凤家的护从劫了崔琪尸身去,看来临时也不会来难堪他们。至因而否会有别的事端,这世上事难万全,祸福叵测,何如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