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急道:“别动凤姐姐的东西!”
云缨将那捧女衣翻看了下,又凑鼻尖用力嗅闻,半晌才颤道:“是她的……是我和宝佩给她调的结罗香。”
公子道:“你不消怕,我们是你凤姐姐的家人,快过来!”
公子忙捂了他嘴,道:“我们不是贼。”
这一问却把伴计问得愣了,这间房看都未曾看过他却要,还是有人住的,伴计道:“这是上月来的客人,住了半个来月了,堆栈里不好无端让客人换房。”
凤宁看他丰神逸貌气度不凡,举止也不似恶人,不由答道:“我叫凤宁。”他紧了动手中食盒,凤姐没说不能收礼不能让人进房,但他们素不了解,给人冒然入室终不当,便又道:“你们快出去,我姐姐就返来了!”
云缨喃喃道:“公子,你说他们究竟去了那里?”她这话像问人又像自问,眼眶含泪将衣物包入本来那块青布袄中。
那公子使个眼色,云缨手指工致地解了承担,暴露内里的衣物。
公子不语,目光落在门框边的一处,吊灯光芒照过来昏昏晦晦,云缨顺着他目光凝神望去,那边刻着个星样图案,星的每个角都有点划,她轻呀了声,“是个海星。”
这看着也不似大富人家,恰好一身抉剔讲究的弊端。伴计见那公子走动间衣裾暗香飘送,步态举止飖飖洒洒有如仙君上人,那待人的神韵极是疏落高冷,内心一边埋汰着,却又被他气度所折,不敢倨傲无礼。
凤宁独安闲房中,吃食满是伴计送来,一时不疑有它,过来开了门,忽见门口站着三人,吓了一跳。云缨捧着个小食盒,翻开给他,“我们是刚住进店的客人,送点土仪给你姐弟作见面礼。”
凤宁见他两人公开登堂入室,有些惶恐道:“你们做甚么?”
公子问:“那你的内功是谁教的?”凤宁点头不说,只是挣扎。公子又问:“凤姐姐是谁?是她教的你么?”凤宁还是点头不语。公子拿了几件女衣问他:“这衣裳是凤姐姐的?”凤宁又叫:“别拿凤姐姐的东西!”公子松开他,渐渐坐落椅上,轻声道:“是了,她定是用了化名。”
云缨将那些衣物收起来,一件件放桌上折叠,叠了几件男衫,心伤道:“珩哥儿长大了。”又叠了件女裙,又叠了件袷衣,又叠了条女裤,又哽咽道:“芙姐儿也长高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公子骇怪起来,“这,这儿住的甚么人?”
公子取出一两件衫裤看,是少年男人的衣服,并不是这小孩能穿得上的,他手颤了下,把那两件衣裤交给云缨看,又从内里拿出一件女衫,才拿上手,衣香渺渺钻入鼻中,模糊是旧时所识,贰心中冲动难捺,将女衣女裳一件件取出,香气益发稠密。他捧着闻了一阵,又都交给云缨,悄悄道:“你看看是不是她的。”
那公子听着这一问一答,更是一脸奇特,伴计回过甚来,陪笑道:“这两日他姐姐常出去,只要个小孩怕是做不了主。”这堆栈里人来人往,店里伴计也记不得那么多人,阿谁弟弟又一贯抱病不露面,这几日竟无人发觉房中阿谁是替人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