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如何?”舒月岚对此人也仅是有所耳闻,并不知秘闻。
他昨日已交代楚京查这个柳副堂主,三部并没担搁,将查得的讯息先飞鸽传了过来。那纸条上简朴几句,写了然柳东平的身份。
江湖帮派浩繁,来来去去,本日友明日敌,孰有定命?只要他们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守他青云帮的端方,舒帮主不会无缘无端难堪人。
舒月岚沉吟,“这事,兰相查一查。”
“四部得的宝贝,托你送来?”舒月岚微微一笑,扫了他与王晟一眼,“你们是为韩佑武讨情,取来讨我欢心。”
“并非如此。”白兰相摇一点头,“太清宫曾暗中盗他们宝贝,那些人是以设伏防备,倒非用心伏击我帮中人。”
舒月岚嘲笑一声,“他要打,我定作陪。”
清冷山脚的动静三部也已传至山庄,舒帮主将传书悄悄掂起,状似轻描淡写地提起这事,一句话落下,又极是举足轻重。击石那人起家一揖,“凤翔卫未完成所命,是部属之失,愿领惩罚。”
彭春常挠了下脑袋,心道:那柳东平是歪打正着?倒真让青云帮给飞剑堂做了回背景。耳际又听舒月岚冷酷说了一句,“至于阿谁柳珑,只要他不给我惹事,不必理他。”
王晟蓦地接了这一道令,自知这是要出动他一院的人手暗中庇护,只得应了声“是”。
舒月岚横他一眼,又抛了个疑问出来,“既然自称过路人,怎会在城里逗留不去?”
众皆点头,楚京飞来一语,“茶馆曲馆里的平话先生,惯爱说这一句话。”
“既然崔琪是来拜山,那支镇尺可要找寻?”王晟半晌无言,俄然问出这一茬。
又一桩事议而不能决,不得不临时搁置,舒月岚可不会因他一句废话而放心,白兰相此举是引火烧身,“兰相做事向来详确,就是操的心机过量。”他眼中闪过一丝愠色,又扫了那对镇尺一眼,“你来山庄送宝,一是为韩佑武讨情,二是来请罪?”
“他们过的不是南都城的路?”彭春常猜得很妙。
舒帮主被金沙帮惹怒了,这节骨眼确切不喜兜揽外帮人士,更加不会因别人说几句崇拜的话便收归麾下,但大树冠子给人罩一罩还是无妨的。
“这个柳东平是如何回事?”舒月岚却揭过了这一页,拎出一张纸条,还是三部发来的动静,贰心念一动,向轩外发声,“楚京出去,唤王晟二人也出去。”楚京返来,韩佑武拜别,外间统统并瞒不过他。
舒帮主连龙子凤孙都敢获咎,如何会在乎一个柳珑,但是柳二混子至今所做的事,仅仅也只是够青云帮一干管事与他在此议上几句。
彭春常唏嘘:“人间自是有情痴。”
彭春常摇点头,“罗天弈当不会再如此自耗人手。”
“此人自幼爱好交友混子氓流,家业一概不管,长年混迹于江湖,笼络过很多帮派中人,偶尔也与些草寇劫富济贫,做点仗义的事,但每多骗财打斗,吃喝嫖赌无一不落,倒无大恶。”白兰相思考了下,说道。
吴玉侯自是肉痛得咬牙切齿,他培养一个凤翔卫得费多少心血,死伤得毫无所值。
江湖混子很多,但像柳珑这般从公子做成混子的,当真是奇葩。
舒月岚瞥他一下,“我是说柳东平。”
何阆想了想,说道:“柳家势落,后宫另有个柳太妃,那些官府世家一贯也不肯招惹他。”
楚京唤了人一同出去,内里孺子将煮好的香茗也端来,挨座奉上。
吴玉侯迷惑,“这镇尺有几支?”
舒月岚阴柔地笑了下,“收出去发明我不是个圣君子,如何?”
“如此罗天弈岂肯善罢干休?”彭春常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