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东平摇点头。
“这个嘛……”柳东平踱着脚原地绕了两圈,满脸惭赧地小声道:“不瞒女人,我来应天府也有月余,所带财帛未几,又在秦淮河包了一小娘,每日破钞也要数千钱,这两日川资将尽,实在囊中羞怯非常无法。”
白芙听他说的不像话,特别那句“如果个男儿身”非常刺耳,她不是男儿身倒不如男儿了?一时侧着脸斜睨着他,大有他再说一句不入耳的便要脱手揍人之意。
白芙沉默了下,“柳公子暮年识得我,也知我长年四周驰驱,只为给弟弟觅得良方灵药,治好他……旧疾。那甚么仙城,于我姐弟,也没甚么好见地的。”
白芙将包裹解了翻开两个匣子,都是些珠玉钗钿金钏宝链,她起家又撬了那口小箱子,倒有满箱的银锭金元宝,厚赚了一笔。她指着匣内珠宝道:“公子这些可用得上?”
白芙想他也不缺财帛,却又问:“可看得上银子?”
她在街巷隐僻处谨慎行走,忽昂首望了下夜色,心中另有了策画,猛地折向北门桥去,又是深夜中再一次贼赃嫁祸,措置好了那些财物后,才吃紧返回丹阳王府。
白芙点头承诺,把箱子重又翻开,摸了七八个金锭给他,道:“这可够你使一阵子了。”
“甚么趣事也值钱?”
她驰驱一阵,想起匣里珠宝须尽快脱手,便寻了个无人处,重又翻开来盘点,哪知拿起那些珠钗金钏,就着昏黄月色一看,却见到有些刻驰名号印记,要脱手另有点费事,她把两匣子都放小箱里,这么沉重的一箱子贼货,随身带不得,又不成能舍弃,只得另作计算。
白芙不感觉这个比那仙城好听,只摇点头。
白芙想不到是这般,也有点发笑,她这晚出来盗点钱,收成可真不小,不但见地了个奇宝,听闻了个奇城,还晓得了这么个怪杰,倒真该赏柳东平这点嘴皮子的钱了,她也并非想难堪这个盗友,只不过她本要给弟弟的药钱,分去给他作嫖资使,还真不乐意。她摸着钱箱子,俄然心念一转,道:“柳公子,你讲这事虽有些趣,莫不如真带我去河上见地下那老倌,若又碰上不知根底的去他画舫打起来,那热烈我才瞧着好笑呢!”
柳东平知她这钱要给弟弟治病用,本不美意义要,但确又囊中缺钱,遂接过道:“女人厚赠,多谢多谢!日背工头余裕了,再行偿还。”
白芙摇点头,仿佛想说甚么,却又只笑了下,道:“海上风波凶恶,我带着弟弟那里去得了,公子有朝一日若真去了碧落城,便帮我看望下……治我弟弟那病的良药吧!”
白芙也不在乎,与他约好明晚秦淮河那里会面,两人穿过竹林,便各自散了。
白芙实在不好答这话,真是无语凝噎。
白芙想不到碰到伸赤手的,这下却不肯了,道:“公子的宝贝我是用不上也分不来的,你又是钱多不愁的,要来匀我这点银子做甚么?”
柳东平微微一怔,不想她有这等恶兴趣,他生性浪荡,一时竟有点臭味相投,微作思考,笑道:“这有何难,你到河上找个船玩耍,我去作弄他出来给你瞧,只是彻夜已晚了,你明晚来河边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