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春常点头:“奇货可居,怀璧又能招祸。”
何阆道:“此次宝贝出来,奇特的是多了些畴前没有的传闻,就说这对镇尺,现在竟有秘闻说碧落城主将他的游丝剑法刻在了镇尺上,得镇尺者便可得剑法,只是剑法刻得隐蔽,不易窥破。”
“甚么卖关子?”何阆摇点头,“这三个是天赐府弄去给顾思弦的宝贝,好些悄息是他们放出来的,有甚么花样也是他们造的,我只怕你们听了这些捕风捉影真假不清的密闻,反而误了事。”
舒月岚不置可否,又问:“那指南针和茶壶是甚么来源?”
彭春常感喟,“罗天弈莫非想去海上寻仙不成?”
彭春常讽刺道:“我就是得了这剑法只怕也学不来,帮主倒可用一用。”
十来年前舒月岚还不是青云帮主,有些武林旧闻他一定晓得,但这件是听过的。他没想到的是,罗天弈弄来的宝贝竟牵涉出十来年前的旧事,更想不到这对镇尺真与那甚么碧落城主有关,自他当了这个青云帮主,就未曾见过甚么碧落城的人。
“都是甚么花样,你一样样说。”舒月岚敲了下扶手。
何阆点头以示不知,几人对三件宝贝各种猜想,又与各自听来的坊间流言传闻相印证,公然更加利诱了,正如何阆所言,这些真假不清的动静当真了反而会误事,难怪他先前不肯说。
舒月岚敲着椅,“或许他真有此心却不得其法。”
“莫非这神人跳舞也是一套武功绝学?”彭春常眼一张,莫非罗天弈弄出了一堆技击秘笈造福江湖?
何阆发了声笑,郭元海摇了点头。
几个管事提及这些诡计纷争都是一套一套的,舒月岚以是不喜听他们啰嗦,便因这些套话终究都议而不决,绕了几大圈却入耳不听用。他换了个坐姿一脚又架上椅,不悦隧道:“你们是不想我去夺宝了?”
山庄里何阆说出那三件宝贝,几人都沉默看着他,江湖上碧落城宝贝的传闻已有些光阴,他们不至于一无所知。彭春常道:“这里头甚么乾坤,你别卖关子。”
舒月岚微微一笑,柔声道:“真品现在在那边?”
郭元海捋着山羊须,“现在坊间争相掠取的假货,亦传是天赐府所来,他们既造了真品,又造了假货,还弄出这些扑朔迷离的传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果然有其物,只那对镇尺便能令江湖翻天覆地。”
彭春常接了一句:“如有真品,只会在罗天弈手里。”
当年那场天池舞书也是武林中一时嘉话,又传闻说肖宇遥认输后,姬重华取了他那对镇尺做兵器,武林中各派名流有约他比试者,皆败在那对金镇尺和他那套游丝剑法下。
何阆想了下,道:“镇尺是游丝一缕双镇尺,传闻是雪山派前任掌门肖宇遥之物,本是一对平常的镶金镇尺,十来年前肖宇遥在天池舞书比武输了后,便被碧落城主取走了。帮主可晓得天池舞书?”
他们毕竟不是贼匪强盗,若非不得已,谁想与朝廷为敌?这碧落城宝贝既出于天赐府,背后焉没朝廷对武林的算计?既然看出司马昭之心,怎还能入他毂中?即使青云帮与天赐府有私仇怨隙,暗里里尽可武斗厮杀,但若因几件无用的宝贝触发朝廷杀局,以贩子的算计来讲并不值得。
何阆道:“这才是个猜不透的,这茶壶叫流光冰火壶,不知哪来的,也不知何年何月那个所造,这壶不放茶叶却天然有茶香,壶中有机括,火烧时只要转动机括,便可见光影流转神人跳舞。”
何阆道:“城里只要假货传播,真品不知下落。”
彭春常露了个苦脸,“内人分娩期近,家中不日便添人丁,部属将为人父,娇妻爱子正堪顾恤,颇想过些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