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友贵家的悲忿不已,掩面而去,一早晨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觉,第二天一早顶着黑眼圈向赵大玲发狠道:“这穷小子也没甚么彩礼,这些就都非论了,只要一样,需得比及他好利索了再订婚。再则府里的端方你也晓得,这事儿还得回禀了夫人,过了明路才作准。你也还小,才满十六,等过两年到了婚配的年纪,我便去求夫人,请夫人替你们做主。”
面前的阳光被暗影挡住,赵大玲警悟地展开眼睛,看到一个道姑站在火线,她背对着阳光,一时看不清长相。赵大玲放开长生的手,缓缓站起来。这才看到这道姑大抵五十开外的年纪,长眉凤眼,神态宁静,穿戴一件杏黄色的道袍,手中拿着一柄拂尘。
来人微微一笑,拂尘摆到臂弯上,单手竖掌,“这位施主便是贫道那徒儿口中的妖孽吧。”
赵大玲也没想到友贵家的真的同意了,她又哭又笑,含着眼泪对友贵家的道:“娘,感谢你!”
赵大玲胡噜一下大柱子的头顶,“你长生哥都听得见,记在内心了,只是现在他不说出来罢了。你乖乖去把你长生哥教你的《三字经》背熟,等他好了背给他听,他必定欢乐。”
玉阳真人思忖了一下道:“你确切不是甚么妖孽,但也不属于这里,你应当回到本身的天下里去。我能够施一阵法,送你归去。”
因为丹邱子说她是妖孽,还差点儿用阵法烧死她,以是赵大玲对道姑印象不好,她上前一步挡住长生,防备地看着面前的人。
“那真人看我但是妖孽?”赵大玲心中仍有些忐忑,谁晓得她们对妖孽的定义是甚么呢?
玉阳真人眼中精光一现,赵大玲只感觉灵魂都泛动了一下,那种感受和在丹邱子的火御寒冰阵中一样,乃至还要激烈几十倍。不过只一恍忽间,那种感受就消逝了,赵大玲规复了神智,却感受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