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不觉得意,“一个道姑,还能有甚么诧异的事儿?难不成是炼出长生不老的灵药来了?”
染墨给三蜜斯梳了一个垂髫髻,两边的鬓发垂下来更添美好。赵大玲从妆盒中拿出一根水蓝色的琉璃簪插在柳惜妍的发髻上,海水一样澄彻的蓝色在乌黑的发间有种安好的美感。染墨又抓了一把珠花筹办装潢在中间,被赵大玲拦住,“这琉璃簪晶莹剔透,衬着你们三蜜斯的一头秀发最是标致的,如果再戴上其他珠花不免会喧宾夺主,反而让琉璃簪不那么夺目。”
赵大玲带着柳惜妍站在外院通往柴房的必经之路上的一棵大树下闲谈,柳惜妍站了一会儿,有点儿腿酸,向赵大玲道:“归去吧,这风太大。”
“甚么?”萧衍惊问,“谁借尸还魂了?”
杜如海的家中俄然突入盗贼,并且不知使了何种手腕进入了周到如铁桶一样的地下银库,偷走了半箱银锭,在被追捕的过程中,将银锭扔了一起,一向扔到了杜府的围墙外。杜如海大惊失容,这个盗贼也太短长了,竟然摸进了埋没的地下银库,几重石门,铜锁都没拦住他,并且最后竟然在府中护院的围堵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将银锭扔了一地。
夫人怕柳惜妍出众的姿容会停滞二蜜斯的好姻缘,便命令太子和晋王来御史府期间,不准柳惜妍进到花圃里。
正说着,巷子的拐角处呈现了萧翊高大的身影,柳惜妍背对着那边,没有发明,赵大玲看个满眼,冒充哎呀了一声,“我的帕子落在屋里了,我去拿,你在这里等我,别走开。”说完不顾柳惜妍的禁止,缓慢地跑了。
萧衍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晓得,你又要说是阿谁顾绍恒在背后兴风作浪。这倒是很有能够,之前萧翊恨不得每日到御史府转一圈,柳家的二蜜斯那丰度我是见地了,也值当得他这么上心?”萧衍恨恨道:“也怪本宫一向姑息养奸,想着操纵顾绍恒扳倒萧翊,谁知竟让他们钻了空子。萧翊这回倒沉得住气,由着顾绍恒在御史府中为奴为仆,竟然在朝堂上没提起过为顾家昭雪的事儿,反而暗度陈仓,在本宫背后发挥手脚。”
潘又斌上前两步,“我本日也恰是为了水车的事儿前来。萧翊一介武夫,何时晓得农利了?说甚么是府中幕僚出的主张,这类话也就恰好朝堂上的那些人。如果真有这么个幕僚,如何早不见他重用?要我说,他背后必定是有高人指导。”
杜如海心虚,怕府中银库的事儿传出去,又财迷,担忧悍贼集结朋友,再来盗银。因而借口家中老母要回故乡安度暮年,偷偷将银库中的银子藏在二十几辆马车里,筹办送到城外的庄子掩蔽起来。不想出城之际正赶上萧翊部下李烈喝醉了带着一群兵痞肇事儿,与看管城门的兵士打了起来,争斗中冲撞了杜府的马车,几辆马车被撞翻了,散出一地银锭,一群兵痞一拥而上哄抢。杜府的仆人拉住这个,拦不住阿谁,二十几辆马车被兵士团团围住,从内里搜出几万两白银。
潘又斌高深莫测地摇点头,撇嘴道:“倒不必然是顾绍恒,顾绍恒精通诗文不假,但他一个公子哥,如何能够晓得农务?”
赵大玲拉起闷闷不乐的她,“穿得这么标致,当然要到出去走动走动,我们不进花圃,就在外院逛逛。”说着硬拖着柳惜妍走到内里。
“赵大玲。”潘又斌阴测测道:“顾绍恒的未婚妻,御史府中厨娘的女儿,本是一个扫地丫环,丹邱子在半年前见过她,一眼就看出这个赵大玲有古怪,真正的赵大玲已经死了,现现在这个是借尸还魂的假赵大玲。丹邱子感觉她是个妖孽,想操纵阵法逼出她的灵魂,却被顾绍恒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