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书用厚厚的羊皮装订细心起来。皮面上空缺,没有誊写任何笔墨。只是如若细看,便可发明针脚处缝归并不非常完整,明显是本身脱手装订的。翻开书,一阵墨香飘劈面而来。书中的笔墨小巧有力,笔锋锋利,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很舒畅的感受。细细看来,竟然密密麻麻记录的都是药方,只是最后几页还是空缺的。
“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还望天赋生全。”
清脆的嗓音,三言两语便表白身份。常勇收了剑,退到宫佳南曦身后,一双眼睛却也忍不住打量着面前的人。五年前揭皇榜进南风皇宫给南风国主治病的人,竟然是一个如此年青的男人。
“看来已经搬走了。”
常勇环顾四壁,忍不住叹了口气,脸上也带了几分懊丧和遗憾。
可当她从山洞一边的石壁探出头来,面前的气象却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殿下就这么放弃了?那二殿下的性命如何办?”
“实不相瞒,数月前幼弟不幸身中剧毒,寻遍名医也没法可解。本日冒昧打搅先生,是但愿先生出山,为幼弟解毒。”
许是感觉不成能有人来,摩轲点着蜡烛,一起摸着石头谨慎翼翼到了山洞深处。宫佳南曦远远的跟着,山洞浑然天成,越往深处走越宽广。有水滴的声音不竭传来,啪嗒,啪嗒打在石头上。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光芒也垂垂亮起来。南曦模糊能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宫佳南曦目光一沉,清澈的眸子里染上一层肃杀气味。她红唇轻抿,勾出一丝嘲笑。
宫佳南曦站起来,“未经先生同意便私行突入居处,是南曦鲁莽了。”她的面上却没有一丝惭愧神采,不闪不避对上摩轲看望的目光。摩轲的眼睛好似一把未开刃的剑,虽不锋利,却也敞亮逼人。
一语出,常勇惊愣在原地,却也不知她为何如此必定。待反应过来,宫佳南曦的身影已经消逝在巷子拐弯处,被层层树木遮挡。
“走吧。”出乎料想的安静,宫佳南曦拿起桌上的长剑,紧跟着出门去了。常勇觉得她要去追逐摩轲,可南曦出了门,竟然径直牵了马往山下走去。错愕之余,常勇赶紧牵了马跟上。
摩轲将靴子上的灰尘掸洁净,他将身上的药篓摘下来放在一边。柳条编织而成的药篓并不算大,内里却装满了各种药材。拇指粗的人参,半个手掌大的灵芝草,另有一些南曦底子叫不上名字的草药,沾着露水整整齐齐码放在药篓里。
推开板屋的门,简朴的桌椅床榻排放整齐,屋子东南角上摆着一个庞大的书架,上面摆满各种医典药经。这是鬼手医圣摩轲的住处无疑。只是桌面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得出仆人已经好久没返来过。宫佳南曦的手指拂过桌上的灰尘,心头不免有些失落。
“这山中虽凶恶,但各种草药种类也还算齐备。可贵平静,也算个上佳的避世之处。”
摩轲清算药材的手顿了顿,面上已见不悦之色。他嘲笑一声,“女人觉得,鄙人隐居在此是何企图?”
“你看那本用羊皮装订的书卷,书中墨香还未散尽,后几页也未全数填满,明显是出自摩轲之手。这书中记录的药方,必定也是集摩轲毕生所学。他若真要分开,就算舍得这满书架的医书,也毫不会忘了带那一册。”
料想当中的回绝,常勇怒极,拔了剑作势要刺。板屋里的氛围严峻起来,摩轲还是一副刚强模样,毫有害怕。他仿佛料定了宫佳南曦不会让常勇伤了本身,袖摆一甩,出门去了。
她的手抚上桌上的茶壶,悄悄闲逛一遭,壶中液体碰撞收回轻微的哗啦响声。南曦眼角边的笑意更浓,一张倾城面庞上也带了几分活力。红唇轻抿,她环顾板屋,目光里可贵暴露几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