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
梦挽歌的手掌紧紧捂住她的唇，温热枯燥的掌心贴在脸颊上。如果在平时，南曦早已经一拳挥畴昔。可现下身上没甚么力量，她也被梦挽歌那双眼睛看的有些微微失神。
掸了掸下摆上的雪屑，用合欢花做边细细绣成的纹路清楚刺眼，银线明灭出柔嫩的光彩。抬腿今后院走去，不知从那里寻到小沙锅的把手已经破坏，用雪水刷洗洁净的外壁上还残留着湿漉漉的陈迹。梦挽歌往露天的灶台下塞了些柴火，白净苗条的手指感染上一层灰扑扑的灰尘。他好似浑然不觉普通，直到柴火差未几将炉灶塞个半满，这才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引着了一根干柴扔出来。
好久，梦挽歌转了头往街道上走去。一步一沉重，却没了最后的哀伤。他不晓得南曦这一世还要再接受多少东西，也不晓得她是否将北周长公主的头衔和高傲看得比甚么都重。只是从今今后，南曦要做甚么，他都倾力互助。
略带对付的声音听得清楚，宫佳南曦内心俄然很不是滋味儿。
“这么久，你向来没有认清楚过一个究竟。”
一句话没说完，却被梦挽歌硬生生截断在那边。他回了头，眸光沉重带着星星点点的哀伤。寂静好久，一张红唇缓缓伸开，声音倒是南曦从没听过的清冷。
手指矫捷的将草砂纸包好，梦挽歌接太小兵手里的其他药包，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陈旧粗陋的小屋里，二人静坐对视。梦挽歌目光更加凝重，不知在看望甚么。面上俄然暴露近似绝望的神情。宫佳南曦只觉面上的温热消逝，他的手已经从南曦唇上移开。梦挽歌独自垂了头，手指不天然的蜷起来。
心口的伤痛再次被扯破，伴跟着浓厚腥气的血水混着眼泪不竭滴下来。滴进那片冰封的心湖里。宫佳南曦红唇微颤，温热的眼眶和微酸的鼻尖都像是导火索。她听着梦挽歌的脚步声渐渐踏出去，粗糙的门帘落下来，粉饰住门前的最后一丝亮光。南曦微微抬头，冰冷的眼眸里俄然有了些许裂缝，细细碎碎的，尽数揉进心底最柔嫩的处所。
“梦大人，药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