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得一张天仙模样,怎的长了一副蛇蝎心肠!还不快让他们放了我!”
懂药理的兵士自发的走出步队,顺着刚才雪地里踩出的一行巷子,回身往村头去了。梦挽歌顺着他的身影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院落前悬着一块陈旧的牌匾,牌匾上用正楷工工致整书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牌匾固然旧,但墨色倒是新的。被雪景里衬得更加乌黑。看模样是比来方才刷了一遍墨汁。
梦挽歌转头去看宫佳南曦,她正低垂着眉眼,将唐墨睫毛上感染的霜雪细细拂去。谨慎翼翼的模样,仿佛手中捧着的是绝世珍宝。唐墨的身子开端回暖,想来是方才梦挽歌喂下的药丸起了感化。心下只觉松了一口气。
橱顶上的木箱里暴露棉被一角。极新的深蓝色布料和丰富暖和的棉絮,梦挽歌伸手将它勾下来,抱在胸前用力儿蹭了蹭才递给一旁的兵士。
“看来是座烧毁的村庄。”
一名小兵快步跑过来回宫佳南曦的话,身后的几个兵士押着一个肥胖的孩子也往这边走过来。那孩子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身上裹着的棉衣打了好几个补丁,裤腿上也开了一个小口,露着白花花的棉絮。他肥胖的身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生得眉清目秀的模样。他正挣扎着想从兵士的束缚里摆脱出来,面上尽是气急废弛的神采。
一句话喊得四周的兵士倒抽一口冷气,都暗安闲内心替这孩子捏了把汗。与小孩子计算向来不是她宫佳南曦的作为,只是此时她面上像结了一层寒霜,冰冷的视野摄得人没法直视。上一刻还挣扎不休的少年,目光触及那冰冷视野心头莫名一颤,瑟缩着吞了吞口水,这才算消停下来。
午后的天垂垂放晴,阳光从厚重的乌云里透出一丝亮光。银装素裹的街道和村落,晶莹小巧的冰粒折射出剔透色彩。
“你才可疑!”
“我看你是发热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