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的端方,只要贵妃品级之上的妃子行册封礼,群臣朝贺之时才在袖口上绣一条红带。宫佳南曦当然身份尊崇,但按常理说也不能享用如此尊荣。倒是玉长庚亲身开口,向分外宫宇要求的。
一起长袍摇摆,朝臣膜拜,二人在大殿前站定,玉长庚一手握着宫佳南曦的手,气定神闲的站着。
“南曦喜不自胜。”
那位贺兰昭媛,即便是给母家带来荣宠,大略也是逃不过老死在宫中的运气。可说来也巧,那年夏季里下了一场好大的雪,先帝下了朝,不知那里来的兴趣竟然撇开随行宫人去了御花圃。大雪覆盖,所望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这为贺兰昭媛着一袭淡蓝色袄裙,一头青丝披覆,在那白雪里跳了一支舞。也就是这一舞,将先帝的眼勾进了本身的殿中。
撒欢儿一样跑了半天,误打误撞的到了前殿。却见高大的台阶下百官昂首。南曦第一次见如许的场面,一时候不免呆愣在原地,台阶之下立着一抹朱红色的身影,宫装素净的色采比唇上的胭脂还要刺眼素净。宫佳南曦看不清她的面庞,只是那一道素净身影就像一把染血的尖刀,深深扎进北周后宫的腹心处。
宫佳南曦的影象也就逗留在那场册封礼上,再以后有半年之久,贺兰贵妃愈发放肆放肆,连带着她的母家。朝堂之上逐步起了弹劾之音,群臣气愤,先帝也只是找借口敷衍畴昔,并没有甚么本色上的奖惩办法。恃宠而骄,却也离灭亡越来越近。直到贺兰贵妃的兄长当街纵马,马蹄踩踏踩死无辜百姓数名,伤着无数,朝臣气愤,百姓哀怨,这才令先帝宫印狠下心来,一行动置了贺兰家。只是对贺兰贵妃,对外只说罪不及贵妃,还是保存之前封号,只扣了半年的俸禄以示惩戒。